班主任热心的扶了我一把,“刚才老师都看见了,现在走不动了吧。老师能理解,毕竟老师也年轻过,这种就像是在云端漫步。”
我满头大汗,嘴唇哆嗦,“老师,我脚崴了。”
我随后就被一位班级同学扶到医务室,然后开了张病假单就直接回家了。
结果当天晚上国立成就跑到我家,左一个阿姨好,右一个叔叔好,乖巧地跟一天使宝宝一样,把我妈乐的一颠一颠的。
然后神情肃穆地对我说,“拿出课本吧。”之后就开始了长达近两年的客厅无偿补习生涯。
我妈就是那时候被他彻底收买了,买菜的时候都会说,“立成爱吃这个,立成不吃这个。”导致我的口味生生被拗了过来。
我高三那年,国立成那厮果不其然地为了学校升学率作出了贡献,华丽丽的迈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没想到我妈国立成上身,开始严苛地监督我学习。
她那时候常常唠叨,“哎呀,立成去s市了,你也得去啊!不然你们将来还怎么处朋友啊?远距离恋爱很伤感情的。”
我那时候真是满腹的苦水。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那厮绝对是专业卧底,潜入我家,摧毁我的根基。接着开始对暴露在外的我,毫不留情地狂轰乱炸。
高一进去的时候我还是高高瘦瘦,长的就像朵纯情的小花儿。粉嫩粉嫩摇曳生姿,荡漾着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结果国立成那厮继早恋事件之后,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摧毁我。
那时候肯德基刚进入国内没几年,就像是颗□□把国人蒙了灰的眼炸的外焦里嫩,外国进口货进来啦!这就像是瘟疫一样,瞬间在广大中小学生中蔓延。我们这些孩子就像是一个个眼巴巴的后羿,那肯德基就是天上遥不可见的嫦娥。
难得过年了,爸妈说,走,吃顿好的。那就是肯德基。
那时候只要去吃回这玩意,基本上村头村尾都知道了。
哪怕是一个喝雪碧的水杯,大家也一定要把白胡子老头一面对外,看见没,名牌!
我就是个眼界比较短的人。
于是被国立成那厮在全校人瞪得血红血红的大眼下,每天中午都给我带根鸡腿汉堡什么的。
我那时候少女的胃就被他给彻底的掳掠了。一颗芳心也差点就飘散到他家门口。
结果高二那年,我去他们班教室找他,问他今天晚上吃不吃红烧排条。
那厮在走廊里,跟一男生勾搭着,说,“那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男生我认识,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此刻瞪着一双纯朴的大眼,一脸不信任,“那你还天天给她买。”
国立成轻轻一笑,“你不懂。”
他,不懂。但是我懂。
我终于明白我渐宽的腰围,满脸的青春疙瘩豆,还有一夜间对我越来越敬而远之的男生。
我心彻底冰寒。
然后开始默不作声地减肥,并且对那厮送来的食物保持观望态度。他笑了笑,就把那鸡腿当着我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于是全校都盛传我的不知好歹,糟蹋名牌!
我彻底输了。输得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高三那年,我成绩已经有了进步,一本危险,二本稳操胜券。我背着我妈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填志愿。
结果我妈竟然比我睡得还晚,又把志愿给改回来了。并且连夜送到了我们班主任手里,为了表示这么晚叨扰老师休息,又塞了个红包。
然后,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哭了。
圈圈叉叉你全家。我要去s市了。
☆、第八章
出行到了火车站,我妈极其无赖的表示,为了锻炼我独当一面的能力,准备撒开膀子任我翱翔所以瞒着我只买了一张火车票。随后又千叮嘱万嘱咐,到了就给立成打电话,妈妈早让他在那准备接你了。我的脸彻底的绿了。
立在两个硕大无比的行李箱中间,背后绑着一卷席子,手里还拿着一撑衣架。我刹那觉得如果再给我一个空碗,那就彻底圆满了。
我爸帮我行李拎到站台,我背着席子跟在他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下,险些卧轨成佛。
愤怒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巨人背着巨大的能塞下我的泛白牛仔包,一脸诚惶诚恐一个劲地向我道歉。
我目测了那壮汉的体积,又瞄眼豆芽菜似地老爹,爽快地小手一挥,“没事。”
那人朝我感激一笑,见我爹抬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颤颤巍巍的与我搭话,犹豫了半天凑了上来,“大叔,俺力气大,俺来帮你们呗。”
我爹也实在没气了,但是警惕心仍是非常高,十分婉转的拒绝了巨人的热心,愣是缩着小身板冲了上去,并且迅速在一群人海中的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我的行李箱。
当巨人帮我顺利找回两个行李箱的时候,我爹激动的老泪纵横,握住巨人的熊掌热情地与他攀谈起来,“小兄弟,去打工吧?坐到哪啊?”
巨人摸着板寸头,害羞地笑,荡出俩可爱的梨涡,“俺是去s市读书勒。”
我爹瞬时对这巨人有了难以磨灭的好感,这孩子心眼好,身板好,成绩又好。于是毫无羞耻地拜托他一路上照料我。
巨人的座位根本不在我这一节车厢,结果硬是换了过来坐我边上。
他体积大,瞬间挤得我半个屁股露在座椅外。
他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身宽体胖,还想侧身给我让点空位,却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