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再掐!
……无数次之后,我恼怒地接了电话带着哭腔,“你嘲笑我吧,嘲笑我吧。”
“……”
难得地没有听到他讽刺的话,我诧异地把手机拿到鼻前,没错,是他的,于是又喂了一声。
“陈慧媛,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吗?”
“当然!”
“……你完全看错我了,就算我要嘲笑你,那也要当面笑啊!”
“……你,你……”
“好了,在哪呢?我刚下飞机,在as附近,你要是还有良心,赶紧过来请我吃饭。”
之前的丧志之痛,瞬间在听到他这个消息时变得手足无措,“啊?”
“哦,我看见你了”
我急忙回头张望,正好看到那厮穿着西装托着行李箱站在不远处朝我浅笑。
☆、番外4
坐在as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厅,我一脸悲愤地瞪着眼前这只从首都回来的吸血鬼!
在大学四年里,我连学校附近的茶餐厅都很少去,即便他们在门口常年挂着‘大卖血超经济豪华套餐只要28元’。
我随意地翻了翻手中的菜单,一份意大利面竟然要128!!
我抬起惨白的脸,完了完了,我身上只带了百元现金,一份面都买不起,除非让人家少撒点肉末少放点番茄汁,100块的面,还要两个人分着吃。
光想着,我的脸就绿了,瞬间座椅上长满了钉刺,让我坐立不安。
但是我又不想在国立成面前失了面子,假装不在意道,“那个,你选好了吗?”
他抬起眼,眼角带笑,窗外的阳光明媚地撒在光洁如瓷的侧脸,一年不见,竟然让我觉得有丝……陌生的疏离。
估计看到我怔忪,国立成伸过大手使劲地扭了下我的脸颊,随即嫌鄙地把手往湿巾上擦了擦,“我说怎么觉得你老了十岁,你把自己打扮成大妈干吗?”
我怒,“你懂什么,这是裸妆知道吗?”急忙掏出小镜子,生怕自己的脸被国立成掐龟裂了。
结果镜子差点都碎了!
我连忙拿起桌上的湿巾纸使劲地擦脸上的妆,一下午的路上来土里去,加上一会冷汗一会热汗,就算是石灰墙也该化开了!
鼻子发酸眼睛迷离,面试失利恐怕和我的形象也有着必然联系。
偏偏又好死不死地看到国立成那张苍蝇叮上去都会打滑的小白脸,心情低落得几乎想要去跳as楼。
“笨手笨脚的!”手中的湿巾纸已经被人抽离。
身旁的皮椅微微一沉,脑子还未转过来,下巴已经被国立成捏住硬掰了过去。
我顿时慌了,小小的女性自觉从心底缓慢地苏醒过来,“你,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你这样的算女人吗?学人化妆都能化成大妈,我都替你害臊!”不由分说地捏着纸巾仔细地在我的眼下轻柔擦拭。
他凑得极尽,我都能看到他脸上几近透明的汗毛。
“你你你,给我坐远点!”我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往后退,太恐怕,太恐怕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竟然不敢正视他的眼!
他微微挑眉,“陈慧媛,你知不知道我刚下飞机,刚从北京风尘仆仆的赶来,什么东西都没吃,你穿的那么丑我都没有嫌弃你,结果你却避我如蛇蝎?”他慢慢起身,“我体谅你刚面试完,心情不好,我不跟吵,也没力气吵,这样吧,我还你个清静,你安安静静在这儿好好吃饭,算我请你,我就先走了。”
他说的句句在理句句真情实意,貌似站在了我的立场为我切身考虑,但是每一个字却像是容嬷嬷的无影针般狠狠地扎进我的骨肉,心肺!
于是我一把抓住他的袖管,“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狼子野心不识好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咽了咽口水,尽量不让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太过赤/裸/裸“还有,你说请我吃饭是真的吗?”
国立成俊逸的侧脸微转,一副‘你既然都这么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来’的委屈嘴脸,不忘拿起桌上的餐巾纸,不用他开口,我便狗腿地把自己的脸凑上——
“陈慧媛,很热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脸怎么这么烫?”
我,“……”
结果事后仍是我买的单,并且还欠了他220元人民币。
我勒个去啊!!
捶心捶肝捶脾捶肺捶肾!
一路上回去,我一直没搭理国立成,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同样乘回大学城,但是由于刚被他敲了竹杠,秉持着不跟仇人说话的原则,深沉地把目光投向车外,结果——
不小心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竟然搁在那厮的肩膀上,我立刻作出对他的嫌恶,使劲地拍了拍头!
“你长虱子了?”
我把头扭到一边,更使劲地拍头!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车上的人也渐渐少了。
“陈慧媛我还没嫌你的猪头沉得跟铅球似地,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才猪头,猪眼,猪鼻子猪耳朵!”我力求把他头上的全部都羞辱了一遍,这才觉得小胜一筹!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你怎么这么没坚持没原则没个性啊?”
我一噎,“……”心中怨恨,把头扭向一边。
一下车,我立刻奔向车站旁的小卖部,想到身上没钱,于是趾高气昂地转身朝他手一伸,“借我3块5!”
他越过我淡淡瞟了我眼,“想买什么?”
“果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