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傻子!妈妈跟你这么说吧,你以为妈妈能调到机关里去,是天上掉的馅饼啊?你以为你爸开的公司这几年生意怎么就莫名好起来了?还不是因为立成他们家里有关系,你对立成好点,别一天到晚耍小孩子脾气,立成那是让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妈没别的事了,我刷牙洗脸一会睡了。”
“好好。你记得多跟立成谈谈心,这个谈心很有讲究的,我当年...”
“妈~~~”我几乎要吐血,“我挂了啊。”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有钱了不起啊!呸!”那时候还没出现‘我爸是李刚’事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立成就像李启/铭一样出生一个铜墙铁壁的政治家庭里,他跟李启/铭一样能够将‘我爸是李/刚’这个魔法翻云覆雨地运用地极其熟练。
唯一不同的是,国立成的智商高了那么点。
不高兴地回到宿舍,洗漱完之后已经快要0点,我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里攥着手机,都可以把不锈钢的外壳给捂热了。
屏幕一暗下去,我马上按任意键把它点亮。这么一明一暗之后,我看了下时间,00:53分。
在已接来电中选了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嘟...”我心一颤,竟然还是开机的,正要按挂断键那头已经传来沉稳动听的声音,
“喂。”
愣了三秒,把头蒙进被子,小声的说道,“是我。”
“嗯。”
......一阵沉默。
我的脸被被中的热气瞬间熏得面红耳赤,咚咚地心跳如鼓锤般,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你还没睡啊。”
主/席在电话的那头又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我觉得一个世纪的时间都要过去了,我原本打算问他,为什么不跟我分手,结果这句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一时也想不到要说别的什么,就听到那头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的声音,“你出去了?”
“恩,去走廊。他们都睡了。”
我的脸又烫了几分,“那个,外头冷,多穿点。”
“嗯。”
“今天,今天的事...”我想道歉,但是又觉得‘对不起’三字一说出来就好像默认我跟国立成的奸/情。
“我听着。”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咬了咬牙,顺了口气,“我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为什么?”
“啊?”我没想到他会反问我,一时语无伦次,“那个,毕竟你,看到那种让人误会的事。”
“你都说是误会了。”
我有点不高兴,觉得他完全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或许他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脑海中闪过徐波/波先前的专业分析,心瞬间冷了下来。
“你喜欢他?”
“呃?”
“你喜欢国立成?”主/席的声音很轻,轻得我几乎要贴着手机才能听清。
“当然不!”我没有任何犹豫,“他这个人那么讨人厌...”
“那你喜欢我吗?”
“呃?”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失律地狂跳——
“你喜欢我吗?”
我想s,嘴唇却哆哆嗦嗦的发不出一个字。
主/席的声音很轻地通过话筒传来,落在我的心口却是极重,“我喜欢你。”
那一刻,笼罩在我头顶的乌云瞬间不见了踪影,阳光泻满一身,我浑身烘烤的暖洋洋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这才明白,我不是想要听主/席不和我分手的原因,而是害怕听到徐bō_bō的预言,我还是没有说出话,电话的那头轻叹一声,“早点睡吧。”
带着浓浓的哭音,我哽咽道,“师傅我喜欢你。”
主/席一愣,声音染上一抹笑意,“八戒,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徐波/波就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她说,“算了算了,命中注定你跟国主/席有缘无分啊..”
一下宿舍楼,我迫不及待的给主/席发消息:去一食堂喝粥吗?
主/席回消息:好,我现在出来。
我握着手机在楼下傻乐,徐波/波在后面推我,“堵这干吗?没看到后面的人在偷偷摸摸看你吗?”
“看我干吗?”我一头雾水,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心里一咯噔,急忙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扣脑袋上,跟徐bō_bō他们道了声别,就往一食堂赶。
一路上,我突然发现学校里的情侣似乎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他们相依相偎,姑娘的手环进男生的羽绒服里,极高难度地像树濑一样抱着木桩前进。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一食堂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主/席带着眼镜穿着灰色的羽绒服手插/进裤兜里翻着看手机。
我跳过去,“嗨!”原想出其不意地吓他一跳,结果他只是淡淡的抬起眼,把我的帽子掀下来,“走吧。”
拽下来,丢给他,冲他开朗笑道,“你先去占座,我去排队!”然后我就灵巧地扎进人海。
我想,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
我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白瓷碗烫得手指生疼,站在人来人往中,我突然发现找不到主/席的身影,我呆立在收放碗筷的回收处,心底有些慌张,不断有人与我擦身,不断有人回头张望我——
然后我就看到临窗的地方,有人朝我这里挥了挥手,他的身影背光,被拉长拉瘦,许多人跟我一样望了过去,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