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卑贱,出身贫寒,尚且不寻,陛下莫要如此。”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说出这些,只是希望这个人莫要再哭泣,他也会哀伤。
左丘颉沉默了一阵,忽然猛地抱住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玄直只感觉浑身血液上涌,伴随着阵阵痛心,也用力回抱着他,用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送给对方。
“飏儿......飏儿......”他念着思念最深的名字。
玄直忽然一个激灵,道:“陛下,那枫戒......”
“没有了......都没有了.......”
忽而玄直手臂传来一阵痛意,只感觉是左丘颉在撕扯着他的衣袖。
“杀了他......微生逆......杀了他......啊.......”
“微生.....逆......?”玄直顿住,这个名字他听姊姊在信中提及,便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释月楼楼主,与他相同年岁,但狂放不羁,弄得武林人士很是头痛。如今却不料他竟与当朝天子有纠葛,且竟是这般不共戴天。
“对......”左丘颉浑身战栗,却一字一顿地颤抖道:“杀了......那,孽障.......”
玄直意识到这样的对话不能这样下去,忽然灵机一现:“陛下莫伤心,五皇子还有那银龙项链.....”
左丘颉忽然将头抬起来,哭得泪眼朦胧地望着玄直,不可置信。
玄直屏住了呼吸,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他已对这人走火入魔。
“.......那,在哪?”
“这,陛下。厂公叫我随身带着,就是为了给陛下一个惊喜......”玄直说着便将那物掏出来递给左丘颉。
少年有力的手握着银色的项链,在夜里摇曳,随着月光折射出点点波纹,美丽得胜过尘世一切幻景。
左丘颉眼中的希冀有如重生,他泫然着接过那不真实的银龙项链,紧握在手心,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出来。
玄湖的湖水,静而诱人,诉说着万千佳话。
☆、言初失踪
【江南弄汀城】
禅湖乃江南一处朝圣之地,位于弄汀城远郊西南角。其湖清幽宁静,纤尘不染,宛若僧侣朝圣之地,每日游人如织,官员富贵,纷至沓来。
今日千乐坊受江南一富商之邀,来此给其老父八十大寿奏乐祝贺。此次奏乐百里弄筝亲自上阵,足可见这富商的身份显贵。
玉笛一身鹅黄,素雅简洁,配上娇小纤细的身形,惹人怜爱。他方下车便开始东张西望,直到看到卫泠煜的身影才微微一顿。
处的卫泠煜早已察觉玉笛的试探,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与百里弄筝来到台前,与富商父子拉起家常来。
玉笛随着人群向高台走去,忽然感觉腰带一宽,似乎有人在拉扯着,便低头瞧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纸扇勾着那明橙腰带,正笑着打量自己,眼里充满着□□。
他一惊便要拉扯着那腰带,谁知那男子不依不饶地黏上来,一把将他抱住在怀里,手还欲撩开他的衣摆。玉笛一阵慌乱,便使出力气来要挣脱,谁知那男子力量惊人,将他的手扣住了——想必也是个武学之士。
“玉笛你在磨蹭啥呢?别叫夫人等了!”
那人一瞬便放了玉笛,后者连忙磕磕绊绊地来到高台后,与乐队其他人站定在一起,脸色惨白。
第一曲先是百里弄筝与其余乐手的古筝和弦奏乐,玉笛等到后面才出场,便在高台上准备着,同时也看着场下的人来人往。他一眼便看见了刚才那欲猥亵他的男子,乍一看倒是道貌岸然,可那眼神的浑浊却难以掩饰。
玉笛面无表情,但未言语,只是兀自看着百里弄筝行云流水的弹奏,细瘦的玉手在上流转,令人移不开眼。
月华如练。
下了高台后场内早已一片欢腾,祝寿、饮酒、赋诗乐成了一片,他早已夹杂在欢嚣的人群中不知所措。他模糊间便被人捂了口,直拖了出去。
他要叫,那人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忽然又像发现什么似的,把手稍稍松开了一点,玉笛细弱绵软的□□声便从掌缝间溢出来,伴随着月色朦胧,甚是惑人。
“叫得如此动听,看来本公子这次是寻到宝了。”说着便一把将玉笛压在身下,去扯他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