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洋酒,这就普通的茅台。”老板抿着酒杯里的酒说道。
再后来的几天,何冰再没有来过,原本属于俩个人的七号桌在空了两天之后,被其他人占去了。周睿洋在路过七号桌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何冰和宫洛,想起宫洛有些冷峻的脸和看着何冰时温柔的眉眼,也会想起何冰好听的低笑声,只是这些,周睿洋再也没见到过也再也没听到过。
沈乐童的假期倏地一下就过去了,每天依旧是周睿洋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嘱咐他吃早餐,然后自己搂着被子把脸往枕头上一砸,偶尔会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换洗发水了。”
沈乐童这时会揉揉脑袋上的头发,看着睡过去了的周睿洋点点头。
沈乐童放假之后,公司的活明显比平常要多了不少。最近公司要接一个大单子,正是沈乐童负责洽谈,文件、合同也都要沈乐童校验核对,周睿洋看着沈乐童成天往小公寓里抱回大堆的文件,心里都替沈乐童累得荒。沈乐童也觉得累,但这毕竟是他进公司以来接的第一桩大单子,他想把这件事做好。
所以周睿洋在最近的早餐上加强了营养,若是买油条豆浆,肯定还得带两个茶叶蛋回去,若是买j-i蛋饼和煎饼果子,肯定还得带一屉素馅的小包子,这让沈乐童觉得每天早上自己都跟皇帝似的,就差直接管周睿洋叫小周子了。
但是皇帝大概是朝政太过繁忙了,没有注意到小周子这两天有些烦躁的情绪,直到有一天皇帝抽风似的非要在大早上下楼看一眼。
那天早上是这年冬天的初雪,雪虽然不大,但把建筑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还是很好看的。沈乐童晚上睡觉蹬了被子,早上是让从窗户缝透进来的凉风冻醒的。
迷蒙中沈乐童掀了一下窗帘,立刻就看到了窗外飞洒的细细雪花,也在一瞬间因为兴奋而没了困意,胡乱穿上衣服就想去楼下接周睿洋,顺便踩踩雪。
出了楼道,在街角的拐弯处,沈乐童就看见了扣着风衣帽子,抵着头走路的周睿洋。沈乐童刚想喊,却注意到周睿洋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跟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抓了一下周睿洋没拿东西的胳膊,却被周睿洋有些粗鲁地甩开了。
沈乐童以为周睿洋又犯什么事了,刚想抬脚冲过去劝阻,却见周睿洋身后的那个男人猛地上前,拦住了周睿洋的路,抬起两手将周睿洋推到一边的墙上,脸凑上去,埋进了周睿洋的风衣帽子里。
沈乐童怔住,脸上火辣辣的,退后一步紧靠着拐角的墙调整自己的呼吸。
周睿洋他......被一个男人亲了。沈乐童脑袋里飘荡着这样一句话。
“c,ao!”拐角另一端,周睿洋推开那个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那男人向后踉跄了两步,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毛病?喜欢你算不算。”
“不是......你这人。”周睿洋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我不......我不是,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不是,你老缠着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喜欢你。”那男人目光笃定地说。
周睿洋简直被他气乐了,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说道:“大哥,你放过我,我不喜欢你行了吗?”
那男人的眼光瞥向了别处,“那......你有喜欢的姑娘,或者别的男人?”
“没有。”周睿洋拍了拍肩上蹭的土,拢了拢并不算厚实的风衣。
“那你就跟我试试呗。”那男人听了周睿洋说没有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试个屁,属蛇的啊你,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缠人的主。”周睿洋紧皱着眉头瞪了那男人一眼,转身欲走。
那男人也没再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周睿洋的背影轻轻地笑,就像豹子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沈乐童在拐角处听着俩人朦胧的说话声停止了,这才从紧靠着的墙壁上起身,跺了两下脚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周睿洋的时候,周睿洋已经经过拐角,撞上了刚想从拐角出来的沈乐童。
“哟呵,你怎么起这么早,哪根筋搭错了今天?”周睿洋一如平常一般没有正形地叫唤着,听那语气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沈乐童抬眼瞄了一下周睿洋的唇,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天气作用,亦或者就是刚刚那个男人的作用,沈乐童觉得周睿洋的唇比平时红了一些,看得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低头解释道:“我是出来看下雪的,顺便迎一迎你。”
沈乐童又向周睿洋的身上瞄了一眼,“你就穿这一件风衣,不冷吗?”
“不冷。”周睿洋拉开风衣拉链,露出里面的衣服,张开双臂道:“我里面穿了两件毛衣。”
周睿洋的两肩很宽,腰线却比较细,是很漂亮的倒三角形,细雪纷飞之下,周睿洋张开双臂的样子更是有让人扑上去抱住的冲动。
只是沈乐童站在周睿洋的身形投下的一小片y-in影中,的脑子里还是满满的:周睿洋让另一个男的亲了,周睿洋让另一个男的舔了。这样的字句,密密麻麻地灌了他一脑子。
周睿洋看着愣站在原地的沈乐童,慢慢收回了胳膊,眼睛向拐角另一端瞟了一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周睿洋拎上早餐袋子在沈乐童的鼻子底下晃了晃,“没事儿吧你,你是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
“没。”沈乐童立刻回绝,拎过早餐袋子缺氧般贪婪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