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译身体瞬间僵硬几分,血管里奔腾的血液似乎要挣脱樊篱,撕开绷带狰狞地爬出来。
他甚至想到了自家那只一堆一堆把外面衣服往家里带的猫,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说了隔几天偷一件衣服就成,可猫大爷不听,贡品随便拿。
钟译苦了脸,衣橱里压着好几件唐苏的衣服,估摸要成为绝版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先发上来短小,调整一下努力粗长起来
☆、攻无处不在
封阳台的师父来了电话,说急着回去相亲过几天再来封阳台。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唐苏挂了电话后,干脆把晾衣架搬到了客厅里,最近衣服数量骤减,再这么下去估计出门就蹲进号子里。
唐苏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昨晚在阳台碰见的邻居,对方对于自己口中的猫大爷倒是十分感兴趣。唐苏伸爪子挠挠脸,头懒散地搭在沙发背上,脖子里跟没骨头似的,就着靠背打了小半圈的滚,早晨云雾朦胧的阳光在眼睫上跳跃了几番,随着视线又冲出了客厅欲奔向多事之秋的阳台。
唐苏现在像个全身瘫痪,只有眼部能做保健操的患者,却被阳台上冲撞来的视线刺激的一个机灵,他觉得血管都跳了几跳,罪魁祸首却尤不知情,甚至半边身子越过半封的阳台,笑着冲他挥手。
这一笑太招人犯罪了,晨光煦暖柔和倾洒在探出的裸-露肌肤上,这人一如既往的没有着上衣,令最近衣服总被偷盗的唐苏鬼使神差地琢磨对方是不是也遭到了贼手。笑容熟悉又觉得陌生,一瞬之间唐苏险些将对方与脑海中某张冷峻的脸对上号,但这张笑容过于阳光,硬生生从神似变成了风马牛不相及。
唐苏挣扎地起身,走过去也打了声招呼。
“我昨天也看见你说的那只猫了,”对方眼尾盛着一水晨光,忽然一顿,笑得不可自抑,“你等会儿,我给你个惊喜。”
唐苏没骨头似的找东西就靠,这会儿靠着玻璃围拦,随意地点了点头,没睡醒似的冲对方搭了搭眼皮。
这人行动力太强,话音刚落转身就进了室内,唐苏想这方面倒是跟钟译相似的很……想着就抬手赏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这人在脑海里阴魂不散,加上中午还要跟钟译吃饭,这人至少在脑海里已经出现一天了。
没多久,邻居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纸袋,他递过来,说道:“你看看里面的东西眼熟吗?”
唐苏接过来,视线往里面一蹦,顿时卡了壳,里面居然叠放着整齐的两件t恤,全都是昨天丢的,他诧异地抬起头,眼神里带了几分说不上热情友好的情绪。
邻居讪笑,“那猫大爷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家落户了,昨天来了就不肯走,报答似的给了我两件衣服,我看着眼熟,又想起来你昨晚说的话,估计是你的。”
说罢顿了几声,又开口道:“你放心,衣服我都给你洗好了装进去的。”
唐苏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来疑惑为什么猫在对方家里歇了脚,而自己好吃好喝供奉着就随心所欲地来翻个牌子,正宫皇后却落在别人家。唐苏想到这里,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唾弃自己的哆嗦,接着纳闷为什么这猫大爷非得偷自己的衣服。
邻居约莫长了一双读心眼,目光绕着唐苏转了一圈就琢磨出对方的心思,张口就解惑,“他可能是喜欢你的味道,昨天爬在衣服上蹭了半天。”
唐苏:……
手里的衣服有点重,居然想立刻丢掉它。
邻居大概也想到这一点,哈哈哈大笑了半天,把唐苏心中一点纠结也给吹没了。
“对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以后就算咱两人养着它行不行?”邻居提议道。
唐苏没什么意见,对于这个只爱翻牌子的偷衣贼,唐苏并不想大度地放过对方,“行,起了什么名字?”
“大mī_mī。”
对于一位好吃懒做上墙揭瓦偷衣服却内心迷之骄傲的猫大爷,唐苏听见这名字后居然心里腾胜起一股报复的快感,他大笑几声,表示这名字起的非常有技术水平。
他手里拿着衣服,又见日光浓烈了几分,想起和钟译的约餐,跟邻居到了别,回房间想给钟译去个电话。
邻居笑着目送唐苏离开,手热情洋溢地在半空挥舞了三分钟,让唐苏的后背都有些难以消受。
这个人实在过于热情了些,唐苏想,要是和钟译那张大冷面瘫脸中和几分估计会好一些。
唐苏拿出手机,拨了号码,等对方接听。
原本在阳台瞬间冷脸的邻居,忽然隐隐听见茶几上传来的震动,生生把静谧的氛围打出了一个突破口,邻居皱眉不展,静止几秒后抬腿过去。
来电显示还是老婆大宝贝。
揉了揉刚才硬生生挤出一堆笑容僵酸的脸,钟译虽然冷着一张面皮,语气里却是真情实意难以抹消的柔和。对方电话问他中午吃饭的事情,很快定下来地方地点,时间还剩两小时,钟译挂点电话,从衣柜另一侧取出衣物后,戴着口罩匆匆出了门。
唐苏这是第一次跟钟译单独相处,他在日常多少能感觉出钟译对他的特殊,正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时间把话说清楚,尤其他还有一个跟踪狂魔子在暗处,为了钟译的人身安全,这事儿也得说明白。
吃饭的地方对唐苏来说倒是不陌生,还是那家药膳,仿古的装潢,庄重又大气,唐苏抬脚进店,实在感受不出这里会掺和着送外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