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笙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很轻柔,他笑着去说她,“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也该注意一些形象,这幅模样让外人看了去又该说些不好的话了。”
虽是被苏若笙轻柔的动作惹得身子一阵轻颤,但她又怎么看不出苏若笙的意图。
花添添抬手抓住苏若笙的手腕,有些激愤,“若笙,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是谁推了你,你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般折腾,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苏若笙也知晓花添添是担忧他,嘴角轻扬,拂开了花添添的手,温柔的蹲下身子去替花添添整理凤袍。
他眉眼含笑,垂眸云淡风轻的说道,“陛下,你为我如此担忧,若笙很开心,只是陛下不必如此深究,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谁。”
花添添也知道苏若笙的脾性,他不想说的事谁来强迫也不行,但她可不会因为他说这些就放过那人。
父皇过世以后唯一一个待她温柔的人便是若笙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任何人都不行!
花添添索性从苏若笙嘴里套不出什么东西,便出声唤来候在殿门外的宫女。
宫女垂眸恭敬的走进来,花添添斜眸看那宫女,神色有些严肃,“寡人问你,到底是谁推的苏主子?”
她余光看替她理好了凤袍起身的苏若笙眼神温柔的去看那宫女,又恨恨的补了一句,“若不从实招来,寡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宫女也是怕极了如此严肃的花添添,赶紧哆嗦着身子跪下,将实情一一说出来,“是,是陈国来访的使节,今早,今早苏主子去寒池湖散心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撞到了那陈国的使节,使节一时恼怒便将苏主子推入了湖中。”
花添添神色一凛,她摆手让已然吓得话都说不清楚的宫女出去候着,又转身抬眸看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苏若笙,她的语气中有几分埋怨,“若笙,为什么这种事你要瞒着我,我说过我一定会保护你,这种事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苏若笙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我并非是要故意瞒你,只是这事也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那使节,你也无需在追究这事。”
“若笙,你可是陈国的太子殿下,不需要什么事都这般忍着,有我在一天,就休想有人欺负你。”花添添握紧粉拳,神色格外激愤。
苏若笙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嘴角噙着不知是喜是悲的笑,那美玉般的面容染着一层朦胧的笑。
他伸手将花添添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无论我以前的身份是什么,现在的我都只想静静的陪在陛下身旁,其他的事我都不介意的。”
感受着苏若笙身上传过来的独属于他的淡淡的清香味,花添添脑子一片空白,只顾得去反应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便将苏若笙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她想她可能是战斗力不够,第一次被小美男抱,内心激动难耐,她满足的在苏若笙怀中蹭了蹭。
☆、24.第24章 兴师问罪
“咳咳咳。”苏若笙虽是极力压抑,仍还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被这阵咳嗽声恍然打破幸福感,花添添握紧粉拳,她推开了苏若笙,“这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若笙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
说着她转身便撒腿朝殿门而去,刚被苏若笙理好的凤袍微微又有几分散乱。
苏若笙立在原地,俊美的面容不知是喜是悲,他伸入衣襟中,骨节分明的玉手握紧了那日花添添给他的香囊。
从西宫出来后,花添添便怒气冲冲的冲小安子问了陈国使节在的地方,小安子回她说是在寒池湖旁的玉兰亭。
一听在寒池湖旁,花添添怒气更甚,竟然还敢在那地方。
“小安子,随寡人去玉兰亭。”
看着花添添急冲冲的神色,小安子微微有些为难,他踌躇着对花添添说,“陛下,这样前去恐怕有些不妥,而且过几日便是迎接那些使节的大宴,如此贸然前去万一伤了两国的和气怎么办?而且丞相—”
花添添挥手打断了小安子,“原来那日凤璟说的大宴是这事,喔?过来就过来,还要浪费民力的举办什么大宴,这样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刚强盛起来的国家,使节竟如此猖獗,无论如何,寡人不会就此罢手的。”
说着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若笙的轻咳声此刻还在她脑子里面盘旋,一想到小美男这幅模样她就越发来气,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急。
小安子也了解这陛下的脾性,也不敢再多说,乖乖的跟了上去。
玉兰亭毗邻寒池湖,因为四周开满了娇艳欲滴的花朵,父皇当时才兴致发发的取了这个名字。
只是原本与父皇在这里赏花的喜悦感被此刻脑海中的气愤占据,让花添添来不及欣赏那些花便大步走那条回廊往玉兰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