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添添蹙眉转过身去。
面前的赫然是刚才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婢!
女婢在她面前跪下,花添添还未出声便听她带着哭腔说,“恕奴婢无礼,可是奴婢真的没其他的办法了,老爷昨夜在偏房不知道进行什么治疗进行了一晚上,连来的太医神色也格外凝重,但老爷也不让其他人知晓他到底怎么了,奴婢实在是担忧才想着来找陛下,是陛下的话定然知道的。”
花添添伸出去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抖,“你的意思是凤璟他的伤并不轻?可他说太医说休养几日便会好。”
“老爷一向以来都以陛下的事为重心,事事也不愿让陛下多想,那般说也只是不想让陛下担心。”
女子跪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说出的话也哽咽无比。
花添添转身便大步返回房间中,一个女婢都那样说吗………
大步返回刚才的房间,却从那虚掩的门边看见了让她瞬间湿了眼眶的场景。
屋内的凤璟正半躺在床榻上,从门缝看进去看不真切凤璟的面容。
一旁的玉盆里满是血水,太医还不断将沾满的纱血布丢入玉盆里。
那刺目的血色如同夜色中诡异的曼珠沙华,花添添竟模模糊糊的想起了父皇过世时的情景。
“父皇,父皇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父皇。”至今为止,父皇不停的吐血的场景都仍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父皇没事,来,来人,将,将添添拉下去。”
父皇的声音虚弱无比,身子剧烈的颤抖,素日阴厉的眸子此刻含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猛的眼前一黑,仿若脑海里全是一片血色。
拼命咬着牙,花添添靠扶住玉柱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父皇说完那句话后,她便被拉了下去,而后再次与父皇相见却是面对着已然没了气息的父皇。
自母妃过世后,她便小心翼翼的护在父皇身旁。
她深知父皇对母妃的爱,所以她一改素日的骄纵游手好闲,努力读史书写文章。
她以为她这样做会挽回父皇,最终却依旧亲眼看着父皇日益消瘦直至驾崩。
“不要。”花添添呢喃出声。
不知为何,此刻那种绝望窒息感再次袭来,那种感觉快要吞噬掉她的意识。
“陛下,你怎么还在这里?”管家端着玉盆出来,惊讶的看着在一旁垂着头的花添添。
“陛下。”女婢也担忧的迎上来,扶住花添添。
花添添拂开女婢的手,抿着唇一言不发,绕过管家在门外蹲下。
“陛下―”管家有些为难。
“放心,寡人不会做什么,就在这里呆着而已。”花添添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陛下。”管家也不好再停留,眼看花添添也并未又做什么的意图,转身端着玉盆离开了。
☆、77.第77章 不要赶她走
花添添就埋着头蹲在那个墙角。
感受着身边不断穿梭的人群,感受着每个人急促的步伐。
不断的有人端清水进去,也不停的有人端血水出来。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在花添添的腿已经麻木的不能动的时候,太医终于推门从房间里面而出。
“怎么,怎么样了?”问出口,才知道这样问显得有多么小心翼翼,仿若是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一般。
“陛,陛下。”
太医没料到花添添会来这里,明显有几分讶异。
但看花添添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得躬身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凤相手臂上腐烂的肉已经剜去,若今晚能抑制毒性的复发,那便可安然无事。”
听出了一点点不确定,花添添猛然起身,却因为腿一阵瘫软,又倒了下去。
女婢急忙扶起花添添,担忧的看着她。
花添添冲女婢摇了摇头,急声去问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不一定会抑制吗?你的意思依你的能力也不能保他安然无恙吗?”
花添添的模样显得格外激动。
太医急忙跪下,“请陛下饶命,凤相中的是极其稀有的烈性毒,炎国根本没解药可解。”
父皇躺在龙床上闭目的模样此刻又在她脑海闪过,花添添一把拎起太医的衣襟,“寡人不管你们怎么做,必须医治好他,若他有半点意外,寡人要你们全都陪葬!!!”
“陛下。”太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面色格外惶恐。
花添添瞪大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寡人要你们医好他,必须医好他,他不可以有事的。”
这时,自屋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你们先退下去,沐寒,将陛下送回宫中。”
一听凤璟说要让她回宫,花添添顿时推开身边的所有人。
抵在墙角处,瞪大眼睛瞪着面前的所有人,“寡人不要回去,不要,你们谁要是敢碰寡人一下,寡人就诛你们九族。”
“陛下,你这又是何必。”
凤璟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
“不要,寡人不要,你不要赶寡人走,不要好不好,凤璟,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仿若回到那时候,她也是这样跪在父皇的寝宫外,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父皇不要赶她走。
“陛下。”
眼看着花添添痛哭出声的模样,管家和太医均有些为难。
这时,原本紧掩着的门扉被缓缓打开。
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恍然出现在门边,那身影的脸色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