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对我爹娘下毒,怎么没胆子承认?”闹了许久,如今有些事情总算是明白了,谢逸也不想再卖关子,语气冰凝瞧着耿亭匀和耿氏,“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但是谋害我谢家性命这一条就不容饶恕。”
耿祁山闻言,这才是真的害怕了,面色苍白着,“谢大人,谢小少爷,这……这是个误会,真的是个误会,我,我们……”
“那都是云老的主意,我们也是受人蛊惑的。”耿青柏此刻也再顾不得其他。
“是,我们都是受人蛊惑的。”耿祁山此刻只想着怎么跟云老撇清关系。
“现在云老人已经死了,要怎么说自然是随你们,毕竟死无对证不是吗?”谢逸是什么人,多智近乎妖的狐狸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糊弄,他嘴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更何况就算是云老的主意,那他逼你们了,拿着刀逼你们对我爹娘下毒了?”
耿氏早已经在谢逸开口的时候就身子颤抖着,知道事情败露更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那副模样,饶是原本怎么都不相信的谢臻也不由得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娘,你真的做了?你真的这么做了?”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祖父和祖母会死而复生,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娘竟然会对自己的祖父和祖母下毒,他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你自己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不要脸跟兄长通奸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娘!”谢逸低下头闭上眼索性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
这下不仅仅是谢臻,连谢玮都震惊了,还有坐在上位的谢安,“逸儿,你什么意思?”
“弟弟,你别胡说!”谢玮压低嗓音开口。
耿家的人此刻早已经是面色苍白着,尤其是耿氏,那里还有之前半分的嚣张,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反而是张氏,深吸口气像是已经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般,死死地抿着唇,看着谢逸,“是,谢臻并不是琴儿的儿子,但她毕竟养了他十几年,谢臻总是谢玮的骨肉,俗话说生恩不必养恩大,难道你们就不能看在煜儿和琦儿的份上,宽恕琴儿一次?”
“生恩不必养恩大?”谢逸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张氏,“要了人家生身母亲的性命,再将人养大,你怎么不敢说,因为耿氏和耿亭匀兄妹通奸导致流产,所以不得已才拿了谢臻充数呢?”
谢玮闻言,整个人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他转头看向谢逸,“弟弟,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都已经到了现在,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将事情都说出来?”谢逸冷冷地睨着张氏,视线扫过耿家的那些人,从耿祁山到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耿氏,嘴角浅淡的笑意未退。
“不然我帮他们说啊。”一道清脆俏皮的声音从屋外的墙头上响起。
众人抬头望过去,却只看到身着一袭水蓝色裙摆上绣水草图案抹胸长裙的顾瑾汐被秦睿揽着腰,两人坐在墙头不知道多久。
谢逸猛然面色就沉了下来,秦睿却是揽着顾瑾汐的腰身,一个轻盈的旋身落地,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耿家这场好戏我可是盼了许久,想要我叫你小舅舅,这场好戏怎么少得了我。”毕竟这耿家虽然不是当年害她娘失踪的罪魁祸首,那也是不可或缺的帮凶。
“胡闹!”谢逸厉声呵斥。
谢玮和谢安此刻都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顾瑾汐,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刚才谢逸的话中,纵然他们再努力的思索却怎么都不明白,这谢臻为什么不是耿氏的亲生儿子。就连谢玮自己都不明白,也是,毕竟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凌采薇难产,一尸两命的。
顾瑾汐瘪瘪嘴,耸了耸肩,瞧着仍旧眉头紧皱的谢玮,好心地开口提醒道,“大舅舅难道忘记了,当年那个名字叫做凌采薇的浣纱女?”
轰——
一个名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谢家堂屋的上空,落在耿家众人的心上。
张氏眼睁睁地看着顾瑾汐不断的摇头,“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猜呀。”顾瑾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张氏被气得抓狂,可却被耿青柏死死地钳制住了,现在是在谢家不是耿家,更何况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耿世琴和耿亭匀的事情,甚至谢煜和谢琦的身份也应该已经差不离了,不然为何谢逸会淡淡的将谢臻提出来说。
“臻儿是……是采薇的儿子?”良久谢玮才沉沉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谢臻却是整个人已经怔住了,凌采薇是谁,拜耿氏这么多年来的大吵大闹所赐,他自然是知道的;当然也不用指望在耿氏的口中能够听到什么好话,可是任是他怎样都想不到,凌采薇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娘。
谢玮深凝着谢臻,从额头,眉眼,到脸颊,鼻……他薄唇微微张开着,却怎么都不敢相信,“采薇,采薇她……她不是难产死了?”
“是不是真的难产,怕是就要问问耿家的人了。”谢逸恶狠狠地瞪了顾瑾汐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耿家的人。
谢臻面带颓然,谢煜和谢琦对谢臻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此刻知道他不过是个浣纱女的儿子之后更是眼底带着浓浓的鄙夷。
“不过是个浣纱女,死了就死了,我娘好心将他养大难道还不够吗?”谢琦素来口快,快到甚至连谢煜都来不及阻止,现在情况未明;爹明显对那个凌采薇还有感情,她怎么就……
谢玮面色沉沉,瞪着谢琦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当年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