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忧。
“玉和,等几个月将你娘亲接过来如何?”
萧玉和目光一滞,而后开心道:“将我娘接过来?”
段枢白点点头,“你现今有了身子,你娘亲肯定也高兴的紧,咱将岳母大人接过来,让她早点见见小外孙。”萧玉和就一个寡母留在京城,将岳母大人接过来,可g不难。
“玉和,京城局势瞬息万变,也不知道哪一日就会出事……虽然阳州比不得京城繁华,却要安全许多,有我在这,就绝不让你们母子出事。”段枢白将其中的利害说给他听。
萧玉和认真的点点头:“夫君,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在信里写清楚,劝娘亲过来。”
段枢白笑着摸摸他的头,“你也别想太多,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医馆的事,少忙一点吧,量力而行。”
萧玉和舒适地依偎在他身上,从鼻子里轻轻地哼出“嗯。”这个词。
段枢白给他煲的粥好了,萧玉和喝下热热乎乎的安胎药、吃完粥,勾着嘴角甜蜜地睡了过去。
成海翔被接好了腿后,呼噜噜地关进野猪圈里伺候一群群肥猪,现在临近秋末,这群野猪白猪,正是长得膘肥体壮的时候,一头猪比四五个人还要强壮,成海翔这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看见硕壮无比的肥猪,直吓的两腿站站,生怕这些猪他冲过来,将他这个人给掀翻。
野猪被圈养了一段时间,已经不攻击人了,但是它那脾气依旧不减,在猪栏里像个皇帝一样等着小奴隶们侍候,要是伺候不好,就别怪他猪蹄子不长眼。
成海翔瘸着腿,捂着鼻子给野猪们喂猪食,野猪们吃着吃着,差点吃到他手上去,吓的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旁的养殖场员工笑道:“这野猪看起来很喜欢你,以后就留在这样当个猪倌吧,非常适合你。”
他?适合当猪倌,呸,这句话无异于是对他天大的侮辱,他曾经,他曾经可是京城的风华公子……
虽然腹诽不已,但是成海翔在这里根本不敢反抗,他被关进了军训营,这里面关过无数偷j-ian耍滑穷凶极恶的无赖“狠”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而他成海翔进去,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那点心思,被人一眼就看透。
段枢白发了话,让里面的人好好招呼他。
新阳城大半的人,都是受过段枢白恩惠的,敢欺负他们的将军夫人?败坏夫人名声,他们新阳城的人,都不是吃白饭的,看他们统一磨刀霍霍向“海翔”。
成海翔过得生不如死。
他被人教训地连顶嘴都不敢顶。
成海翔是再也不敢肖想萧玉和,萧玉和进了老虎窝,他可不是打虎英雄,做不到虎口救人。
在自己的x_ing命面前,美人什么的不过是“过眼云烟”,犯不着为他铤而走险。
“我真是被美色蒙了心,才来阳州找段枢白这狠人的晦气。”
以前在京城里争抢美人,大家都不敢把事情闹得太过分,全都以打口水战为主,败坏名声为先,全是世家子弟,没几个人敢舞蹈弄木奉的,成海翔对此也就习以为常。
成海翔消磨在酒水里,还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已经没有后台给他撑着,他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罢了,阳州是段枢白的天下,段枢白就是在这里杀了他,也不会有旁人置喙。
成海翔心中后悔莫及。
“若是答应当众给他们道个歉,会不会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他心中其实还有所遐想,萧玉和毕竟是他的表弟,应该不会对他这么狠吧,多少能有点……
“成海翔呢?将军让我们把他带走。”
成海翔欣喜不已:“是要放我出去吗?”
他就知道,萧玉和一定还对他有情。
成海翔想的太美了。
两个士兵左右将他夹起,拖着他上了马车,成海翔心思惶惶,他被人带上了马车,后又上了船,船抵达宣州后,成海翔被重新打断了双腿,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被扔下了船。
宣州的一座城市里,白日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嘴里嚷嚷着是什么高官子弟……
跟着他一起来阳州的翠柳还留在新阳城里,成海翔被抓,翠柳担心了好些天,生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受人责难,翠柳在水磨厂里找了份工作,帮着制作粉条,日子虽然过得比以前累,但却让她心里踏实。
渐渐的,她觉得新阳城真是个好地方,这里治安严谨,漂亮姑娘出门,不会被人说闲话,更不会受人侵扰,巡逻的兵哥们还特别憨厚,热心助人。她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再也不用依靠在男人身上,以色侍人,终日担心有一天会被厌弃,天天围在一个男人身边。
她可以自己独立活着!
这是她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日子。
翠柳无比感谢成郎君将她带到了这里。
翠柳收起了过去的粉绿装扮,换上粗布衣裙,名字改成于碧兰,以后她就是个清清爽爽的良家妇女……不久后,新阳城里多了一个爽朗的酒馆女老板。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重新上!”段枢白一个跟斗翻身立在地上,冲着地上躺着的一行人招招手。
地上趴着的一群人赶紧装尸体,一动不动。
段枢白叉腰立在一旁,无奈了。
倒在地上的张长乐看了看对面的江柏,两人眨了眨眼睛,皆是无奈不已,最后瞄向罪魁祸首苏刚,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