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躺在床上,贪凉的他穿着单薄的衣裳,让一mī_mī小肚皮悄悄的露在外面,被眼尖的段枢白看见了,给他找了薄被盖上。
萧玉和哼哼唧唧的不满意。
“乖,别受凉。”
“哪里会受凉,你孩子在我肚子里练拳呢。”萧玉和侧卧在锦被上,摸着凸出来的小西瓜。
“他在练拳又不是你练,难不成你也出一身汗不成。”段枢白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捏起几缕萧玉和洒在被子上的墨发,替他将头发整理成一束,在他背后放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玉和,萧玉和的侧脸精致,瓜子小脸在墨发下显得更小了,从斜上方看过去,那只右狐狸眼的眼角弧度勾人地向上翘,羽睫浓密,眉心的朱砂痣凝成一个小红点。
段枢白在他额角上亲了一口,萧玉和卧在软枕上嘴角忍不住一提,段枢白捞起他的手,自己去摸小西瓜,像一个守着西瓜的瓜农一样左右端详。
萧玉和虽然一直在说自己胖了,实际上他躯干身体可真没胖多少,段枢白握过他的手臂,还觉得他瘦了,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吸收了去,漂亮纤细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小肉球,咋看之下还有些吓人。
但从另一方面看,又很美。
段枢白心疼他受罪,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摸上萧玉和的肚子,隔着一层肚皮,像是有什么东西顶了顶他的掌心。
萧玉和手撑着下巴笑,“你看看,你儿子是不是在练拳。”
“唔,我怎么觉得他在扭屁股呢。”
“你以为他是小鸭子啊,还扭屁股,不过——咦——”萧玉和在段枢白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他双手捧着段枢白的脸,左右端详,继而陷入了沉思。
段枢白坦然地和他对视,目光微微疑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他扯着嘴角看着萧玉和笑:“看我做什么?”
萧玉和洁白的拇指摩挲过他的脸庞,手下的俊颜依旧英朗不凡,极其迷人,不过——“夫君,我发现你黑了。”
“?”我黑了?段枢白眼神微愣。
萧玉和托起他的一只手臂,和自己白皙的手臂并排在一起对比,色差就是云泥之别,段枢白原本是蜜色的肌肤,现在又加了点黑泥进去。
“你变黑了好多。”虽然黑了依旧好看,但萧玉和还是觉得怪怪的。
段枢白低头一看,对方白洁细腻的肌肤刺得人目光发眩,在这白皮肤的衬托下,他何止是黑,简直是黑成碳了,就算想狡辩一下都不行。
“这段日子天天下水,江水冰凉,日头照在身上也没感觉,不知不觉间,居然——黑成这个模样了,我记得我昨天还没这么黑啊,至少我比队里那群黑猴子要白多了。”
“你都黑成这样了,还好意思去和别人比。”
“怎么?我黑了我家夫郎嫌弃我了?”段枢白揪住萧玉和白皙的手背,在上面亲了一口。
“看起来就像是在泥巴里滚了一圈似的。”萧玉和眼带笑意,“泥巴成精了。”
“我是淤泥成精,那你就是莲花成精,你还得靠我吸取养分呢。”
萧玉和摇摇头,“你说的这句情话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才不喜欢泥巴精。”
“那你喜欢什么?”
萧玉和笑得肚子有点疼,“我喜欢那个摔进泥潭里的大将军。”
段枢白跟着他一起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哇哦,平地走路摔进泥坑里的傻子吗?那你的眼光不是很好。”
“我眼光不好,你呢。”
“我喜欢一只怕老鼠的小狐狸。”
“那你的眼光就更不好了,我喜欢的起码还是个人。”
段枢白把人搂进怀里,低下头来和他额心贴着额心,“谁说我喜欢的不是人了,我喜欢的是一个像狐狸一样的大美人。”
萧玉和笑着贴上了他的唇瓣,一吻过后,两人分开。
萧玉和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有一点担心,贴在段枢白的胸膛上,略微迟疑地说道:“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变黑了。”
段枢白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他家夫郎突然的异想天开逗乐了,“是我在外面晒太阳晒黑了,孩子在你肚子里面,又见不着太阳,怎么变黑?”
“你是他的父亲嘛,万一受了你的影响……”
“放心吧,就算是要受影响,也要等他出生之后,你若是真想看我们孩子变黑,等他六七岁时,我天天带他去外面游水,七八月过后,保准还给你一个黝黑发亮的小猴子。”
“……”
“我才不要黑猴子!”
萧玉和把段枢白推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段枢白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任由这块五指山将他镇压,萧玉和笑着贴在他身边,双手从他的胸肌一路摸到了腹肌,虽然变黑了,但是手感真的好木奉啊,越摸越喜欢,每天晚上要揩几把油才好睡觉。
“能不能别乱摸?”大热天的,摸的浑身燥热。
“不是我想摸,是孩子想摸。”
段枢白好笑的看着他,摸吧摸吧,等孩子生出来后你才知道你这时错的有多么离谱。
日子一天天推移,太阳立在当空热火焦烤大地,得亏他们建的是木屋,冬暖夏凉,屋檐下的日子才没那么难熬。
午后的风吹在脸上都是热的。
山上种的早稻成熟了,一簇簇金麦被牛马车拉下了山,新的一季麦苗开始培育播种,段枢白之前叫人在路边搭的藤蔓架子,已经挂上了一串串紫葡萄和百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