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不理会她,继续道,“太子其实早就发现你二人私通。”
“那他怎么……”沈筝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他怎么没有揭发我?”
温远道,“他的母妃并非真正病死,而是自缢,太子自小开始就习惯被各种各样的人抛弃,但是他太爱你,所以他即便知道了你的背叛,却还是想用太子妃的身份将你留在身边。”
梁少景心中一阵酸楚,想不到太子也是个可怜人,难怪之前逼宫时,他说太子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想来也是,确实是他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沈筝浑身一震,无力的跌坐在地,双目无神。
温远见状,伸手拉着梁少景径直略过沈筝往那间屋子走去,抬脚一踹,直接将门踹开,房中站着一身玄色衣袍的温佑帆。
他负手而立,似乎等候多时。
他旁边的桌子上置放这一张摊开的遗诏,房中空旷,再无他物。
温远眸光沉静,问道,“还想拖延时间吗?”
“是我输了。”温佑帆淡淡道,“温远,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阻拦?”
“江湖人和鹿轶手下的所有兵。”温远道。
温佑帆听闻轻笑,“想不到你还能驱动江湖人士?真是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走到桌边,手指按在遗诏上,道,“这遗诏上写的是谁你可知道?”
“太子温如雁。”温远又道。
“你看,到了最后,你我都是企图谋朝篡位的逆贼,若是这封遗诏落入太子一党手中,他们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卷土重来了。”温佑帆挂着嘲讽的笑。
“皇帝拟遗诏时,一开始就拟了两份。”温远道,“在太子带兵逼宫的那一刻起,其中一封遗诏就作废了。”
“原来是你。”温佑帆眼睛猛地看向温远,微微摇了几下头,道,“父皇拟遗诏,太子与温予迟相斗,原来都是你的计谋。”
“你说的不完全。”温远淡漠道,“皇帝醒后晋升翊贵妃的位分,以及多次独留你长谈,也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