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真是看上了淑妃的美貌”圣德太后不信挞拔睿会懂得拉拢南通,毕竟他已经两年多不曾上朝,虽然不断有部分人上奏让他再次亲政,但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手中现有的权力,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这两年来挞拔睿变成了一个沉迷女色的君王,有一半是她的功劳,现在他又迷上了淑妃,不知南通那老家伙会不会为了女儿变节,淑妃那女人更是个有心机城府的,若是她真的要一心帮助挞拔睿亲政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瞧着,淑妃对皇上可有意”圣德太后沉思片刻,道。
若淑妃还和从前一样,对挞拔睿这个废物不屑一顾的话,那倒好办许多。
“依奴才看,淑妃娘娘怕是对皇上动心了。”小零子神情凝重,道。
“她会对皇帝动心若真动心,怎么会现在才动”圣德太后显然不信。
“太后,咱们这位皇上长得可比一般的男子俊俏得多呀,再说了,听闻昨夜他悄悄到淑妃娘娘的温泉池去,两人在那呆了一个多时辰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淑妃娘娘现在对皇上,那眼神像是水做的一般,能不叫动心么。”
“照你的意思,现在淑妃应该是彻底站在皇帝那边了”圣德太后把手腕上的一个宝玉金镯子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以一种极其冰冷刺骨的声音道:“把这个赏给淑妃,就说这是哀家当年的嫁妆,现在赏给她,望她好好照顾着皇上。”
小零子何等精明,片刻之间便明白了圣德太后赐这镯子的深意,不由躬身道:“奴才这就去。”
锦灵宫中,淑妃打量着首饰盒里的那个镯子,嘴角掀起一个莫名的弧度,良久,终于出声了,“不管她想的是什么,现在本宫有了新的想法,自然不会再被她摆布。”
挞拔睿拎起一串紫葡萄,神态慵懒而悠闲,“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
“很好,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挞拔睿眉峰一动,吩咐道:“绿伊,朕有事要出去几日,告诉他,每夜留宿锦灵宫,甜言蜜语什么的,别说得太多,不然她会腻的,还有,赏赐不可少,你便陪着他去吧,有什么事情让暗影来找我便是。”
“是。”绿伊恭敬地点头,也不多问别的。
“皇上,那我呢”紫伊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道。
“你”挞拔睿有些无语,清风那家伙故意把活泼调皮的紫伊安排到自己身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宫主”紫伊见旁边没有别人,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来,“您是不是嫌紫伊话多不懂事啊紫伊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挞拔睿额间滑过一条黑线,暗道,这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这样吧,我需要杀一个人,你去。”对于紫伊的身手,挞拔睿还是很相信的。
“杀人”大眼睛转了转,兴奋道:“好啊,杀谁”
“你等着接命令就是了。”说完,挞拔睿将手中的葡萄递给她,笑道:“本来这事儿可以交给暗杀门的人去做的,既然你这么闲,朕便把这差事赏给你了。”
她才不要身边跟着这个叽叽喳喳的小燕子呢,她挞拔睿可不是五阿哥“宫主,您嫌弃人家。”紫伊叼着一颗葡萄,水灵灵的眼睛里都有了泪光。
绿伊抚额,“走吧,宫主需要安静。”
被拖走的紫伊不敢反抗这个不太说话的姐姐的话,只得闷闷地下去,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宫主交待的那个人杀他个百八十遍,以泄她不能跟随宫主出去玩耍之恨。
“是时候去见见他了。”挞拔睿自言自语着,眸底闪现一个面具男子的身影来。
英武侯府,年轻的侯爷此刻正在书房画着一幅画儿,俊逸的脸庞是说不出的认真,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对于未知的渴望,以及,心底最深处时不时出现的悸动。
每一晚,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在云山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凌厉的眼神,狠辣的攻击,甚至是,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霸道和傲气,这样的女子,难怪能够成为神秘的千阙宫宫主。
门廊里忽然白影一晃,薛应琛眸色一动,沉声道:“谁”
然,没有人回答他,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身白衣的玄落,也就是出宫办事的挞拔睿。
“你在做什么”玄落蒙着白纱,只余一双月牙儿般的琉璃眸子,带着三分狡黠,三分冷傲,三分笑意。
“没做什么,堂堂千阙宫宫主,怎么有空到我英武侯府来”薛应琛俊朗的脸上满是平静,但是他的心却是不由自主地跳得更快了,他没想到,她会亲自来找他。
“闲逛而来,怎么,侯爷不欢迎我”玄落一个闪身,进了房门。
薛应琛的书房设在侯府的右角院落,这个地方除了薛应琛安排的暗卫专门守护外,平常是不会有人来的,因此玄落倒也不担心被人撞见。
见她踱步走向书桌,薛应琛不知哪里来的速度,迅速跃过玄落,一手拦住玄落,一手将那画抓在了手里,揉成一团,笑道:“闲来无事,随便画的,恐怕入不了玄宫主的眼。”
“我也没说要看啊。”玄落眨眨眼间,找了个椅子坐下,道:“别叫我玄宫主,毕竟我是来找你做朋友的。”
“做朋友”薛应琛眸子一闪,随即想到了什么,道:“你是那夜救了杨岩一家的人”
“猜对了。”玄落露出白牙,眼角含笑道。
“那人已经死了。”薛应琛坐下,平静道。
从杨岩亲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