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这脸要笑还笑不出、又不敢解释的模样一映入柳金蟾的眼底,那就是要求太高了——
且不说她考白鹭书院时,疯相公即使是疯的,也知她不知读书的料了,这而今知她还说是要考个进士及第当县官儿,果然是快要发飙了!
柳金蟾赶紧降低要求,缓和疯相公遥想他守空房时日的激动情绪,折中安抚道:“县令估摸着考是考不上的,而且为妻又怎么舍得相公在这如花似玉的年纪独守空闺呢?”
北堂傲一听不让他守空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柳金蟾随后一句话让他很不淡定了。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一张脸似有了笑意,于是赶紧趁热打铁附上了一句:“所以进京考不上是必然的,不过……我娘一定会打点点钱,托我大嫂给弄个景陵县的九品县主薄,想是不成问题的。”就是求大嫂心有不甘了!尤其她又考上了白鹭书院,怎么说也该进京试试手气!
柳金蟾一脸,她爹那典型的赌将摇色子时的跃跃欲试之神情,哪里当那是春闱,分明就当是跟她爹进赌场小试牛刀的赌徒心理。
北堂傲看不懂柳金蟾那诡异的笑容,他的内心只在一听正九品,再听去个景陵县外的地方当主薄,一张刚才因不用守空闺而落心的脸,瞬间有拿豆腐撞死自己的打算——
这官还当什么?
他十岁随军就是参将的身份了……而且……他生为下一任兵马大元帅,早晚要回京待命、更别说边塞烽烟一起,他就得去戍边坐镇三军……柳金蟾却去当个什么县的小主薄,这不明摆着是让他自己独个儿回京、然后守空闺么?
北堂傲的脸当即就要黑得能拧出水来,幸而柳金蟾忽然一想这疯相公跟着,她带着他回去不是找死?于是柳金蟾话音未落赶紧话锋一转:“不过……相公啊,妻主既然读了这白鹭书院,岂有不进京城考上一考的道理?”反正不能带着他回家了!
“妻主这是说……要进京?”北堂傲顿时眼睛一亮:即使进京她考不上进士及第,他也让她混个末等的赐进士及第留待京城录用。
柳金蟾刚还见北堂傲脸黑的跟锅似的,这一转眼儿,脸上笑了,眼还亮了,心里便有些咯噔,少不得小心翼翼地、措辞严谨地回道:“恩……反正考不上,但自是要带着相公去一遭儿,怎么说也该趁着进京赶考的当儿,正好带着相公也在京城里逛逛”你别引得身后一群狂蜂浪蝶追着就行!
北堂傲耳听柳金蟾这话儿,分明是把他往心上搁的意思,不禁喜不自禁,整个人就往柳金蟾怀里钻,俨然一副大狗狗求爱爱的形状了,只是他今儿自宽衣带之余,开始吹起来新的枕边风:“妻主啊,来日进京,你陪为夫回娘家小住一段日子可好?”
第135章 吹枕边风:扮猪吃定傻妻主
柳金蟾正愁怎么借着今儿的话儿让北堂傲放她回去读书,不料就听得“回娘家小住”五个字,当即好似五雷劈在柳金蟾的头顶,人糊翘翘都有点不敢接嘴了:这是另一种往死里送的节奏啊!
北堂傲才不管柳金蟾脸上那糊透了的神情,说白了,谁让她当日爬上他的卧榻?
再说,这将来吓死她的事儿还多着呢?他今儿不说,将来一股脑儿坦白岂不是把人先给吓跑了?这调教妻主可不就跟给人下毒似的,要有耐心一点点地往里放,这样才能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不等柳金蟾应,北堂傲再接再励,俨然一副大鹏鸟偎人状:“上月为夫一个人回娘家,妻主不在身边,他们都笑为夫了……”他们这婚事儿,他可不能让柳金蟾依旧置身事外。
柳金蟾默默补上一句:是她也会笑的!
“他们说为夫是妻主不要了才回家的……还说哪有相公回家,没有妻主跟着的?妻主,你下次可不许悄悄儿送为夫回去了,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有病!”
北堂傲说得楚楚可怜,心疼得柳金蟾搂在怀里直亲亲安抚:“是他们有病呢,相公怎么会有病呢?”没病,你也不会躺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怀里了。
北堂傲趁势搂紧柳金蟾的脖颈继续再接再励地装可怜:“为夫就知道妻主疼为夫,所以为夫要一辈子跟着你,让你一辈子只疼我一个,爱我一个儿!”
柳金蟾宠溺地笑:“那为妻就天天儿哄着你,疼你……”哎,这不是脱不了手吗?
“妻主!”北堂傲一阵娇颤,就宽了最后的衣物横陈而卧,直拉着柳金蟾共赴云雨,俨然一副再献身状了。
柳金蟾待要说她要看书,无奈她天生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对漂亮的男人说“不”,尤其这男人是北堂傲,还已经蓄势待发之时,“不”字就真开不了口了!
她的读书计划哦——
一个翻身过去,就变成了一片旖旎之色。
北堂傲岂会放过今儿这话头,耳鬓厮磨之际,天生资质过人的他。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刻更是趁着柳金蟾应接不暇之际,游刃有余地继续大吹枕边风:“妻主……为夫的胞姐……说……等妻主进京赶考之……时,就住她哪儿……好不好?啊!”
“好……好?啊——”胞姐?
“为夫……就知道妻主疼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