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立刻让外面的人想到了那日早上那柳流氓拉他们少爷的裤头,看里面的情景,奉箭和奉书立刻拿眼瞪雨墨:怎么今儿又来了?不说消停了吗?
雨墨撇撇嘴:“是你们公子说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还有‘衾冷枕孤’……我家小姐才……”有这样的!她家小姐努力把持了,就是……她天生就不是抵御诱惑的料!
奉箭和奉书正觉得无地自容,岂料就听里面那女流氓又爆出了一句:“相公的腰好细……”
雨墨立刻望天,觉得就是挖个船洞,他们钻进去也无济于事了。
里面在干什么呢?
柳金蟾发现了北堂傲的左胯上纹了一只野性十足的黑豹子,然后由一只野性十足的小豹子引发了一场也很野性的水下运动。
运动时间过长的结果是下面的船舱开始渗水——
一滴、两滴……滴滴汇作一线:漏水了!
漏水的结果是楼下的人,天没亮就把门敲得满船的人都醒了:“喂,你们有完没完啊!还这让人睡不睡了?昨晚上闹腾了一夜,今儿一早还不消停、消停!你当你家呢!洗鸳鸯浴也分地儿啊!”
楼下的老男人被奉箭三个门神出来挡在船舷上,彻底咆哮了:“就算是新婚、这新鲜劲儿没过,也没见过谁家夫妻你们这种没白日黑夜闹得!气死我了!”
“算了、算了!年轻夫妻嘛,何必认真!”船家一听见咆哮声,立刻披了衣服上来劝人。
“不认真!他们鸳鸯浴洗了一晚上就算了,你看看我那几袋子的黄豆都泡水了,怎么卖啊!听见没有,出来、赶紧出来!别拦着我,叫你们主子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屋里娶了几个男人……一屋子猴急成这模样。”
老男人一张嘴,各屋的人也都纷纷穿衣出来看热闹。
屋里柳金蟾和北堂傲这才发现露脸了。
北堂傲赶紧从柳金蟾怀里爬出来,穿衣着裤,一面又帮柳金蟾系带子,只听得那老男人还在门外骂:“还没完是吧,小相公插紧了出不来了是吧,磨磨蹭蹭地……怎么敢做不敢出来啊!”
北堂傲听得脸如火烧,暗道怎么结了婚的老男人说话这的不要脸,手不禁暗暗拽紧了柳金蟾。
柳金蟾也没在意,她以前在乡下还听过一个老男人骂人,喊得那叫一个露骨,还带细节的,今儿这个算文明的了,但她一抬眼看北堂傲那脸、那人红得都快冒烟了,就道:“我出去就是了,你在屋里。”
北堂傲想想:“只怕他得理不饶人,还要进来。”
“你把帐子拉好了就是!”
北堂傲正要点头,就听门外的人还越骂越下流,连摸哪儿哪儿啥滋味都噼里啪啦地往下说,说得北堂傲立刻就想到刚才在澡盆子里柳金蟾干的事儿——可不就这样儿,忙拉住柳金蟾道:“一起,我要不出去,指不定还要骂出什么呢!”
柳金蟾一想,就干脆把北堂傲脸侧的长发拉散些的,挡住些脸面,然后推门出来。
这边屋门一开,湿漉漉的小两口刚一露脸,衬着似明未明的灯火余晖,众人心中惊呼一声:好模样!
门外的老男人正骂得得趣,那里住得了口,眼看着门开了,他还是止不住地信口胡诌地吐出了一句:“那****只怕现在还顺着大腿哗哗的流……”
北堂傲不听则罢,一听这话,整个人便不自在的两腿并紧,只觉得那冰凉凉的湿濡感可不就是顺着大腿一路哗哗而去——
又羞又臊又难以启齿,好生丢人!
“嗯嗯!”顿觉自己说话造次的老男人,一见柳金蟾和北堂傲两如花似玉的小夫妻,芊芊弱弱地站在他面前,他立刻有了腰板很硬的感觉。
“你们舍得出来了?”他一开腔,船家立刻出来打圆场:“小娘子啊,这位大哥子下面的黄豆,让你们的桶里的水泡坏了,你们赶紧去看看,怎么赔人家!还有水,赶紧、赶紧地倒了!”
船家话音一完,脑子不动的奉箭和奉书立刻去屋里抬澡盆子,他们抬得轻松,就是他们一出来,所有的人都眼睛亮了——哦!真的是在洗鸳鸯浴啊!一桶水可不都要漏没了……
北堂傲的脸更低了,朝着门里都不敢外看,就两手按拽着柳金蟾,羞得气都不敢出。
柳金蟾只是对着大家微笑,手背在背后暗暗扣紧北堂傲不断收紧的十指,示意他放松:不就是鸳鸯浴吗,她就不信这些结了婚的,都没洗过?就算洗过,总行过房吧,基本目的差不多。
解决了上面的水问题,接下来,就是看人家的损失了。
柳金蟾牵着突然走路拘谨羞涩的北堂傲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侧身而过:“不好意思,让让、请让让、不好意思打搅了!”
他们一走到转角,柳金蟾就忍不住暗拉北堂傲低道:“你……还紧?”怎么走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