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么年轻就能来京城赶考,家里一定高兴!”
孙尚香不禁羡慕,这白鹭书院要考上不容易,男女一起入科场,女人大多十五前就成亲生孩子,虽然一考上比男人台阶高,但她也考过,知道个中滋味。
“是……”
柳金蟾笑得心虚,家里高兴?柳金蟾心头一痛,她现在都不敢回家报喜了。
她娘要知道她高中状元头一天,就让皇太女赐了一顶绿帽子回家供祠堂,不揭了她的皮就不是她娘了。
“通知家里了吗?”
孙尚香随口问道,两眼忍不住把柳金蟾仔细又看了看,要把刚才的论断颠覆。
“她不敢,她娘一定会揍死她的!”一边小白蒜立刻解释道。
“哦……这是好事,家里为何会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今科没考上?”
孙尚香笑,对于读书人通常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与羡慕,想当年不是相公出事,她也是莘莘学子之一。
“不是,她背着她娘娶了相公还……哎哟!”
小白蒜一吐槽,腿上就挨了柳金蟾一掐!
孙尚香刚刚加上去的好印象立刻唰唰填白:不学无术,留恋花街柳巷、一看不是个好良人!
小白蒜的话未完,就让一根柳当即赏了一记白眼,瞬间鸦雀了。
柳金蟾先尴尬笑一阵,然后眨巴着桃花眼,斜倚着孙尚香的案桌干笑:“一个意外!”真的是一个意外!
那边看热闹的三人立刻给了一根柳惊鸿一瞥:小丫头行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慕容嫣还吹了一记口哨:
“好胆识!”但她怎么就是觉得这柳金蟾越看越像一个人呢?
一根柳立刻回头给慕容嫣一个微笑:“本姑娘号称金陵县‘一枝柳’,那位姑娘若不嫌弃,晚间……”
“恩恩恩恩……”
孙尚香赶紧故意咳嗽,表示肃静,这是衙门,脸色相当不好:“作为一个官差,岂能留恋那样的地方!”
“你的公函!”孙尚香二度向楚天白伸出手。
小白蒜立刻又把手伸进她那浑圆又高耸挺拔的胸口翻腾了好一阵子,以至于都能听见那边两个男人不自觉吞口水的声音。
孙尚香要说点什么,就见小白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一张腌菜纸:“我,我的!”
孙尚香懒洋洋地捏起烂腌菜模样的推荐信,打开一扫。
这一扫不要紧,孙尚香当即就差点扑倒在了案桌上,立刻就有喷血的冲动。
她深呼吸,立刻把案宗上的名字翻了数翻,和推荐信上的二字又对比了一刻。然后她对比完名字,又迅速把这名字,与眼前的人也对比了一下:眼前的姑娘个子很小,人也很小,乍一看去十五六都觉得说老了,要说有什么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