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脑海里如同过电影,一帧一帧重要的影像反反复复掠过,思索,甄别,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他根本就没发病,没有抑郁。
他早已经捱过当年懵懂无知茫然的少年时代,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从指尖溜走、任由某些人随心所欲扭曲他的人生。那是过去。
磁场数据陡然上下波动,导线戛然崩断,楚珣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坐得笔直,双眼平视,细长的眼里光芒镇静、透亮。
“我要见头儿。”
“我要弄清楚,究竟谁想害我。”
……
楚珣刚到这地儿迅速就意识到,这不是他往常执行任务归来向上级述职报告的西山别墅。这是北五环外,某部队大院内一座独栋院落。贺诚悄没声息把人带来,大院门都不走,直接从地下通道进入小楼。
三层红砖楼,缓坡式屋顶,很像二三十年代北平校园的西洋风格老式楼,外表朴实无华,内有乾坤。楼内房间宽敞,灯火通明,各项设施装备先进完善,是军方秘密会晤地点。楚珣来这就明白了,他贺叔叔不敢把他搁在西山,而是悄悄养在此处。“上面”有人靠不住,怕有内鬼。
楚珣与贺部长对桌而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