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传武身材高大,腰杆挺直,宽肩翘臀,即便穿一身宽松的条纹款纯棉病号服,也能把病号服穿出高档名牌睡衣的范儿。医院里小护士都对这人频频回头。
这人手里拎着那一兜子小饭盒,一个人坐在花园长椅里,把盒子一个一个打开,吃得极为认真,就跟学生完成老师布置的课下作业似的,每一盒都乖乖吃到嘴、咽下肚,特听话。
他知道饭是楚珣托人捎给他的。摆在最上面的饭盒,盖子上用马克笔画了一枚很萌的笑脸,笑得就像哪个大美妞似的。
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没能回老家跟爹妈团聚。以往这些年中秋,在部队或者克钦邦深山老林度过。只有今年不同,记忆里淡淡思念的人,竟然就在身旁。
两人重逢相认挺久了,霍传武从某种意义上讲,精神上仍处于从震惊、难以置信,到恍惚、心疼,再到混乱、危难,最终脱离险境身心松懈空虚乏力迷茫的状态。一时半会儿,他心理上真反应不过来,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该发生和不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