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一样扛在肩头。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这样出去,我还要见人呢?这样的话里子面子都没了。”
极力挣扎间,屁股上却重重挨了一下,瞬间失声……
整个空间却冷却了下来,只有人快步飞窜的脚步声。
感觉到肩膀上不再挣扎的柔软身躯,奔跑之人眉飞色舞起来,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这奶娃娃真是欠管教啊。
虽然知道这只不过肩上这小子的激将之法,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不大痛快。有种不想被小看的感觉,当然,只限于这小子。
不过,既然敢激他的将,就得承受相应的结果。
那人极为满意,低声笑道:“这样才乖。记住,要是再挣扎,这里就还得再挨巴掌。”
眼见着到了围墙边,脚步猛然加快,身体一个跳跃,却已是到了围墙之外。
屋顶跳跃间,直至到了一处温馨的庭院,那人将杨国忠放了下来,走了出去叫人来服侍,少年都还是呆着一张脸,满面纠结。
他……他被打屁股了,他……被打屁股了……为人两世二十多年,他竟然被打屁股了……
脑海翻来复去,颠来倒去的就是这么一个念头。
几个侍女端着热水,拿着衣物走了进来。
却见精致玲珑的少年痴痴的呆坐在床边,满脸满面容都是难以置信。
“小公子,小公子?”侍女轻柔的呼唤似呼将他飘离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皙的面容渐渐的有些发青,紧接似有千万条黑气自全身蔓延,直至聚集到面容之上,直到最后化为黑炭,如同爆裂的火山一般轰然炸响,惊天动地,惊心动魄。
“混——蛋——!!!”
暴怒的声音的瞬间穿透大地,直直的冲进前院某人的耳中。
“噗”一口水猛烈的喷出,呛的人不停咳嗽。
“王爷!”旁边的侍女赶忙递上了白巾。
伸手接过白巾,随即的擦拭了几下,某位王爷浑然将身边正在恰谈军事的几个属下隔离无视,修长的手指不禁托起下巴。
啧啧啧,看来是把奶娃娃给惹过头了。
哎呀,这事可不大妙啊。他对于奶娃娃还是很喜爱的,嗯,没错,就是很对口,很喜爱。
“王爷,刚才那声音是?”众属下百般疑惑间,终有一位开口询问。
“啊,刚才那声音啊?”王爷嘿嘿一笑道,“只是一只刚刚逃出了狼窝的兔子而已。啊,对了,前几日那御驾之事……”
眼见主人将思绪回到了正务之上,众下属也不再多纠结,只是每人的心中都缠绕着一个疑问,这兔子会讲话吗?
景龙四年六月五日之初,碧空万里,渲染红霞,预示着“老母节”圣隆和祥瑞,皇家天子及皇亲贵胄都要到堂庆贺,京城百姓更是欢天喜地,纷纷朝着那定昆池狂涌而去,唯独有一人带着一些散碎银两,孤身离开了京城。
站在城门口,少年紧了紧背上的包裹,眸色微黯,自己已经留了信笺给太平公主,希望她不要跟李隆基争斗,算是还了她的恩情,成不成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另外一个混蛋,白皙的面容一阵臊热,屁股上更仿佛又开始火辣辣的疼,那连脸都没见过的家伙,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猛的转身,上了马车,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车夫,出发吧。”
☆、第九章
中宗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景龙四年六月九日,天色阴沉,乌云盖地,远处似有雷声滚滚,闪电噼啪作响。
杨国忠站在城前,将车钱递给了马车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眼见着城中百姓东一群,西一处的讨论着,他就知道,那唐中宗已经完蛋了。
被自己宠爱到骨子的妻子女儿毒死,何其悲哀。
接下来韦氏应该先声夺人,要灭了最有反抗力的太平公主和临淄王李隆基吧。
呼……
然而历史就是历史,命运就是命运,反抗是木有好果子吃的。中国的历史上已经出了一个女皇帝,至少在唐朝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那些李家子弟不是傻子。
快步走在街道上,杨国忠擦了擦脸上汗珠,眉头不由的暗暗揪紧,天气可真闷。
“轰隆——”一声雷声炸响,头顶上的乌云更是凝结成固,已经有雨点噼噼啪啪的砸落了下来。
眼见着自家的茅草屋近在眼前,杨国忠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顷刻间,大雨倾盆,从天而下,在雨中奋力奔跑着,白皙的面容更显憔悴。
吐了一口雨水,弯腰将包裹藏于身下,杨国忠觉的他就如那骆驼祥子一般悲剧,当然,他没有人力车要拉。
猛的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将包裹拿出来仔细的查探了一番,还好还好,里面的飞钱没有湿,还能用。
至于这飞钱的“来源”嘛,请允许杨同学解释一番。
咳咳……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补偿的嘛。
向谁借的?这还用问吗?谁打小爷的屁股,就是谁补偿的。
当小爷的屁股是想打就打的吗?
杨国忠满脸的理直气壮,他没有错,谁叫那混蛋吃了他豆腐,给点钱钱那也是应该的嘛,他没动手整那个混蛋都算是宽宏大量了。
少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草屋内多出的几人。
“小儿!”柔和的女声响起,却是令杨国忠眉头皱起,转头望去间,却见一妇人正温和的看着自己,看到杨国忠转头看她,刹那间泪满双目,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