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安澜在床边坐下,拿出自己的钦差金令:“你说你是知府的儿子,那么认识这个吗?”
少年看着金令上扬鳞探爪的金龙,脸部肌肉瞬间抽了抽。
“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令尊已经过世了,死因是,暗杀。”安澜隐去了马正德贪污赈灾钱款入狱的种种曲折,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所以很遗憾,你已经回不了家了。”
少年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吼。
“安静点儿。”安澜收起金令,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抱歉。所以,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吗?或许能找到给你父亲报仇的线索。”
李长风适时地解开了他的穴道,少年哇地一声就爆发似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在林萃的床上打滚,鼻涕眼泪蹭的床单一团糟。
安澜倒了杯茶,和李长风慢慢地等他平静下来。待到茶水凉下来的时候,少年终于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安澜把已经冷下来的茶水递给他。
少年一把打翻了茶盏。“不用。”
“我叫马扬。”他抹了一把眼泪:“我爹是光州知府马正德。两年以前,爹把我送到这里,玉泉山上的一座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