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挠过,没一刻能安分下来,恨不能天天把人拴在身边,欢喜时就啃一、两口,兴致来时上榻玩会儿颠鸾倒凤!
可宋平安呢,和皇帝却根本不是同一个想法。两人不常在一块,见了面时恭恭敬敬,不见面时兢兢业业,从未见他显露过几分热烈,并且每回听闻皇帝去了哪位妃子宫中坐了,又对哪位妃子好了,也完全不以为然,倒把故意这么做想激他一激的皇帝气得够呛。
好嘛,本来就对这事心存不满了,现在又被这么一闹,皇帝能痛快吗?郑容贞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不会突然说这句话,尽管明白这是郑容贞之奸计,但皇帝的心还真的堵了。
他现在就想把人逮过来好好折腾折腾,至少在床上,平安沉浸yù_wàng的诱人风情还是很能取悦这位一国之君。可刚这么想,皇帝心中就更加郁闷,宋平安不住在宫中,碍于身分更无法自由出入皇宫,每回进来不都得偷偷摸摸怕人发现怕引来非议?要想见他,比见朝中的官员还困难。
其实皇帝倒是想光明正大,可惜某人不肯,皇帝再如何霸道也架不住平安的三恳四求,总算是没再想着把人往宫中带,此事便就这么了了。
而更让一国之君烦躁的是,这位致使他心情不爽的「元凶」此时不在外城当值,他轮休回家去了,皇帝是想见也见不着!
这位至高无上,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帝王瘫在龙椅上,批阅奏背审查公文的心情此刻半点也无了。
「娘,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啊!」
「好。」
宋平安出屋,对着天际咸蛋黄一般的太阳先伸个大懒腰,舒活筋骨,遂才低头才把甫换上的新衣服重新打理一遍,觉着没甚不妥当,这才穿过整洁的小院,拉闩开门,发现门前一人正坐在石阶上倚着墙壁。
宋平安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皇——呃!黄公子,你怎么坐在这儿?」说着,便赶紧去扶,烨华顺势起身,任平安给他拍去屁股上的灰尘。
「穿这么精神,你这是要去哪?」烨华趁机上下打量他一眼,几分不满地蹙起眉,和他在一块时,平安都未曾特意修整仪容,此时见他一身新衣,便有些许吃味。
宋平安老老实实地答:「护卫营里的一位同僚今日成婚,请我去喝喜酒。」
一国之君孩子气的噘嘴,「和我一块时,都未曾见你穿得如此好看!」
「啊?」宋平安一愣,半晌回过神脸上一赧,吭哧道:「和你一块时,要么是在宫里当值穿着兵服,要么就是家中大街上,没必要特别换新衣裳。」
人有时候便是这么神奇,原来还郁闷不快的心情只因见他酡红的一张脸,顷刻便烟消云散了,也不顾左右有人没人,皇帝脸凑上去,坏心眼地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下。
「皇——」平安脸更红,手捂住被偷袭的地方,人一急差点就要说错话,好在紧要开头还是被他硬憋回肚子里。
烨华厚脸皮地嘿嘿一笑,拉近这个让他在意到骨子里去的人,轻拍他的背安抚:「放心放心,肯定没有人看见。」
被他拍了半晌的背,平安才算是能说句完整的话,「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知道了,我下次肯定注意!」注意看四周没人了再亲个痛快!
见皇帝一脸保证,相信君无戏言的平安一颗心总算落回原处,若是他能有读心术知道皇帝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后悔放心得太早!
「黄……呃、烨华,你来了怎么不进屋,快,进屋坐坐吃点儿东西。」至高无上的贵客来访,平安只得先把其他事情暂压于后,先安置妥当这位大贵人再说。
「不了,不进去了。」皇帝拉回欲把自己往院中带的人,「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接着狠狠欺负一阵便走,「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
「怎么了?」平安睁着一双黝黑的眼,一脸的迷茫。
皇帝一阵嘿嘿坏笑,握紧他的手,道:「我要和你一块去喝喜酒。」
「啊?」
平安拗不过皇帝,尽管明白他此去就跟山鸡窝里飞落一只凤凰那般扎眼,还是得带他一块去。
老百姓与皇帝的婚礼一样都是遵照周时的风俗,即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若有所不同,恐怕便是场面以及奢华程度了吧,一国之君的大婚,必定是倾举国之力安排,小老百姓哪敢攀比。
而这位一国之君尽管自己也曾成亲过,知晓婚礼上一套一套的规矩,可长这么大,老百姓的婚礼场面到底如何,他是真没见识过,此时听了平安的话才会突然起了想去看一看的兴致。
等到了地方一看,大为感慨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可比他这个皇帝有劲多了。皇帝即便大婚,也得先去祭拜天地祖宗,婚后数天还要去进行各种各样的祭祀典礼,就算是在洞房之中,一切照样不能随意,都得按规矩按祖制来,一通折腾之后等总算到床上了,基本除了只想好好大睡一觉之外,其他心思是不会再有了。
而民间呢,没这么死板,门前迎来送往热热闹闹,新郎官一身红火身前还系个喜庆的红绸大花,婚宴上来参加婚礼的人一番闹腾,场面热烈喜庆到顶点,等新人入洞房了,新人的友人亲戚还能去闹洞房。
闹洞房时,烨华实在坐不住,也起身跑去看了。他并没挤进屋中,肘笑mī_mī地看一对新人被闹洞房的人逗得脸比衣裳还红。
宋平安怕他出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