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闷闷的呻/吟从旁边的床铺传来,很快,这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一些刺眼的光线从自己的的脸上划过。
安德里终于忍受不了这写声音了,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安德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党卫军穿着整齐的军装压/在旁边男人的身上……战俘的头发被恶意的扯了起来,额头仰的高高的,脖颈上面青色的血管爆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可折叠的床铺因为男人的动作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床铺的四周围着一群党卫军,他们手上都拿着手电筒,恶意的照射上……
安德烈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屋里面一片寂静,安德烈知道大家和自己一样,都听到声音了,开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安德烈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上下牙齿开始打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安德烈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巨大恐慌感,把被子塞巴里面,无声的抽泣。
“丝——”的一声,嘴巴里咬着的被子被撕坏了,安德烈只好把自己的手指塞巴里。
现在正是冬天,房间很大很空旷,安德烈睡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被窝里面是冷冰冰的一片!
不久外面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我们也试试?”
“……”
安德烈微微扯起被子,看见又一个党卫军上/了床……
他们轮流着干/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宝贝儿,明天我们再来。”
党卫军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笑着走了出去。
……………………………………
听见关门的声音,安德烈掀开被子,仔细的看了看旁边的战俘,体格健壮,四长,相貌一般,但是身材完美。
男人趴在床息了一会儿,便跪着起身,身子刚离开床铺,双/腿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安德烈立刻掀开被子,想要伸手去扶他。
“滚开!”
男人猛地打开安德里的手,眼睛里透着阴狠,好像是转嫁自己的怒气一样,突然伸手扯着安德烈的头发,拽着就朝地上按,安德里的力气没有这个男人大,脑袋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放手————!”
“放手——!救命——”
安德烈双手不停的扑腾着。
男人便把安德烈按在地上,不停的用巴掌扇着,一边扇一边叫骂:
“婊/子……妈/的!婊/子……!”
安德烈闻见了男人身|上属于那些党卫军的浓重的体/液味,不觉开始作呕。
这时,假装睡觉的战俘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安德烈胸口凉了一片,混乱中,四处伸手摸到了一块不知哪来的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去你/妈/的!”
男人愣愣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拿到自己的眼前,发现手上一片鲜血,然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安德烈迅速站了起来,把砖头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跳上了床,揉着生疼的脸蛋开始哭泣。
安德烈不过是个13岁的青少年而已,他被吓坏了。
这些本以为是自己的团结的战友的人不但对自己施/暴,其他人还冷眼旁观。
安德烈想起了年幼时妈妈给自己讲过的童话,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想起了家乡俄国金黄金黄的麦田和勤劳勇敢的社会主/义农民们……
想起了路德维希那张严肃的面容,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说:
“集中营是让每个人丧失人性的地方。”
安德烈无声的抽泣着,今天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对他并为成熟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损伤,这些肮脏的事情,就像是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安德里的胸口上,让安德烈的的灵魂刺痛!
党卫军听到声音便立刻又折了回来。
刚才那群男人看见被轮暴的苏联战俘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便立刻伸手试探了一下战俘的鼻息,
“人死了么?”
一个人问。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 。”
“这人可真是笨,自杀都没死成。”
“哈哈……”
一群人放肆的笑了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把他放到床|上,要是冻死了,我们还玩儿什么?”
说完,一群人便把这个战俘抬到了安德烈隔壁的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
安德烈神情麻木的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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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安德烈隔壁的男人几乎每天晚上被同一群男人轮/暴,而这个男人总会在被轮/暴之后拿安德烈出气,对安德烈施以暴力。
安德烈脸上和身上一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因为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安德烈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总是被揍的那一个,但是安德烈总是毫不犹豫的和男人对打。
这里的战俘似乎都成了行尸走肉,即使看见安德烈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也都是冷眼旁观,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安德烈即使被揍了,也从来不再任何人的面前掉眼泪。
但是一躺进被窝里,安德里就会无声的哭出来。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安德烈从来哭泣都是无无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