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开始发第四张公共名牌‘转牌’,方片6。
陈莫又扔了四块筹码下来。
李广穆紧接着扔了四块。
赵宁瑟缩在心上人的怀里,乖巧地笑了笑,心里全是对局面一目了然式的清晰明了。公共牌出的花色乱七八糟,双方的同花都已然不可能,而他们手上却已成了一副顺子。
出了四张截然不同的公共牌,陈莫更没有‘四条’和‘葫芦’的可能了。
至多也就是个两对。
这一局赢得实在轻松,很快没有了悬念,唯一的变数是除非陈莫手里有一张任意花色的‘10’。
结果还没等到最后一lún_gōng共牌‘河牌’发下来,陈莫就直接弃牌了。
摊牌之后发现,陈莫的底牌数字都不小,这意味着距离和公共牌组成顺子的差距太远。赵宁甚至想不通在‘转牌’发出的时候,他扔下的四块筹码是想干嘛,彰显自己财大气粗为了听个响吗?
第二局也尘埃落定得很快,李广穆几乎把第一局赢回的筹码尽皆输了回去。
这还得亏他在赵宁的示意下,弃牌弃得快,要不然以这一把陈莫的牌面,他们极有可能会被一局绝杀。
很快就到了决定胜负关键的第三局。
李广穆拿到的起始底牌是一个对子,单复牌的对子,花色必然不同。
第一lún_gōng共牌出了红桃9,红桃j,红桃10。
公共牌出了三张同花,还是相连的同花。
局面对手上两张黑色对子的李广穆实在不利,却因为是最后一局且是决胜局,除了不停跟注,别无他法。
却再也不敢加注。
等开出第四张公共牌红桃8的时候,赵宁甚至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人品有这么差,竟然要输给这个人渣?
对方很可能是同花,要老天爷实在不开眼,同花顺都不是没有可能。
“李兄,我现在可以先告诉你了。倘若这一把我赢了,我要的…是你怀里的那个人。放心,也不会让你白白割爱,我这个换给你,过了今晚再换回来。”
陈莫依旧是那副温和厚道的表情,大手笔地拍了拍怀里雌雄莫辩的那个‘玩偶’,赵宁却攥紧了李广穆背后的衣服。
胜负未分,就说这种容易扰乱对手心智打压对方信心的话,说好不会胜之不武的呢?
真的高看你半眼都不配。
而且这都是些什么下作、龌龊的提议,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广穆的左手垂在身侧,拳头上青筋暴起,想下一秒就冲过去将陈莫的头砸个稀巴烂。
赵宁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力地弓起身,亲吻了一下他紧绷到极限的额角,然后嘴唇顺着太阳x,ue一路滑到了他的耳根。
像调`情般地轻轻对着那个敏感`部位呼出带有热气的鼻息。“放松,我们赢了。”
李广穆用左手搂住了他,赵宁偷偷在桌下与之十指交握。
心里胜券在握的同时,下定决心…等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些事是该摊开来说清楚了。
第五张公共牌是红桃k。
又是红桃。
李广穆不知道为什么赵宁会在他耳边说出那句话,这是他最不想输的一次‘比赛’,比以往任何一次在山道上飞驰,哪怕下一秒可能就会翻下山崖粉身碎骨的那些,要来得在意结果得多。
纵使知道自己输了也绝不可能把赵宁拱手出去,但他真的不想输。
完全不是因为李严修的任务嘱托,而是单纯的连名义上都不想输给这种把筹码压到自己怀中至宝身上的人渣。
对赵宁动一点念头都不行。
但他又不能不相信赵宁,赵宁说赢了,就一定是赢了,纵然他完全没有看到赢面在哪里。
陈莫把剩余的筹码全扔下了桌,笑得春风得意:“李兄,现在弃牌,我或许可以换个赌注。”
赵宁在李广穆的手心上挠了挠。
李广穆也用右手把筹码一股脑全推了下去。
陈莫莫名大笑了起来,连带那只‘宠物’也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你是太不在意你怀里那个绝色,还是说对自己的气运自信过头了?哈哈哈哈。是啊,我确实没有同花。怎么,难道你会有比我更大的对子吗?”
陈莫摊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对a,花色是方块和梅花。
李广穆像看死人似的看了他一眼,摊开了自己的底牌。
黑桃k和梅花k。
对k确实不如对a大,但不好意思,桌上出了一张公共红桃k。
三张确实不是什么大牌面,赢个最大的对子却绰绰有余了。
在陈莫面如菜色的哭笑不得中,赵宁完全转过身,以坐在李广穆大腿上的姿态面对面和他拥抱了一下。李广穆回拥的手收在桌下,陈莫和监控都看不到。
李广穆听见了赵宁轻声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略微愣了愣。
陈莫调整过来之后,捡起了那副温和的嘴脸,却当真比什么都难看。他站起了身,怀中的人却像垃圾似的直接被他扔到了地上。
“李兄赢了,你要的东西,我们会在明天之内送到贵公司去。李兄请便,有缘可以等我‘十九层’下一次的请帖。”
李广穆没有动,赵宁也依旧温顺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我要见你后面那个人。”李广穆清晰地说出了赵宁刚刚授意给他的这九个字。
陈莫顿时愣在了原地成了刚被雷劈过的一只死狗。
监控屏幕后面,那银发男人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好久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