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全盘拒绝,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埋怨,这让安凉生从此心生余悸,以后要找他办事儿更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安凉生看书看得脑瓜仁儿疼,想着明天干脆去找单位的法务部的人来帮帮忙,这时候电话却响了,看了一眼显示屏竟然是李杉,他想挂掉,可还是没控制住接了起来。
声音却是李杉的老婆,她先是在电话中埋怨了李杉一顿并替李杉道了歉,然后就和安凉生约好了时间见面,当然还让任强也去。
末了,她对安凉生说:“你也别怪李杉,他总觉得你俩不般配,这都多少年了,还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但你得知道他心里是希望你好的。还有,做嫂子也得说你一句,别干什么都傻呵呵的,留点后手不是不对,听见了吗?”
“嫂子,任强他不是那样的人。”安凉生辩解道。
“我知道,从听你说他对他父母是什么样,我就清楚的。好了,明天准时到,别多想了。”说完,李杉的老婆就挂了电话。
任强从回家开始就躲在客厅抽烟,安凉生出去的时候,险些被烟气熏了个跟头。
安凉生走过去,把烟从任强的嘴里拿出了,在烟灰缸里撵灭了,然后坐到他旁边说:“李杉说得话别往心里去。”
“嗯。”
“还有,对不起。”
任强兀自看着安凉生,心里明白他这是在道什么歉,可他没理由去责怪安凉生啊,的确是自己没能耐,就连当初和安凉生在一起,他也懂是自己高攀了的。
任强摇摇头,环住安凉生的腰,只听安凉生对他说:“嫂子答应帮我们了,但我觉得可能仅此一次,以后我们多长些心眼儿,别再让人骗了。”
“嗯。”
第二天的见面倒是很愉快,李杉不在,三个人说话就很放松,最后问题不仅解决了,李杉的老婆还答应帮忙做他们的法律顾问,而且在他们没真正赚钱之前,全是义务的。
所有人都在帮任强,任强觉得再不奋起就不行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才遇到事业上的春天,从此不能再让别人看不起了。
(十四)
任强听到安凉生的话,顿时像被什么定住了身体一般动弹不得。
他有些不明白安凉生为何如此执着的对他,说了喜欢就放下`身段的去追求,追求了还要说改变他的生活,为什么他会有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自信?
就在愣怔间,安凉生的嘴唇划过任强的耳朵,手还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问:“好想再亲你一下……”
“孩子,孩子们还在后面。”任强挣扎着说。
安凉生转头看了一眼,见两个小姑娘头靠在一起,小手还紧紧的攥着睡得正香,于是又凑到他耳边说:“她们睡得好着呢。”然后便不容分说的吻在了任强的嘴边。
安凉生觉得自己就像个胆小的sè_láng一般,想得寸进尺一点还要征得对方的同意,虽然决定勇往直前,可还是不能冒进,所以只是轻轻的蹭了一下,并没有特别深入,但是借着微弱的灯光,安凉生看见任强的耳根子都红了,那片颜色似乎还顺延到了脖子上面,显得煞是可爱。安凉生厚着脸皮的和他靠在一起,依然保持着亲密的距离。
接下来安凉生又给任强几个轻吻,见他没反对,还发出几声低笑,这一举动弄得任强浑身燥热并且刺痒痒的,似乎只有也去抱紧安凉生才能解除这样的不自在。但他不能这么做,他害怕自己一旦回应,以后就再也无法保持自己对安凉生的冷静。
可是任强认为还存在的冷静,似乎早已随着那几个吻消失不见。殊不知,自己的默许倒是比回应有效,安凉生就在车里放肆的抱着自己喜欢的人,拼命的表白着他内心的喜欢:“怎么办?根本没办法对你保持那种朋友关系,第一次见你就幻想过和你更深的交往,每日盼着你的电话短信或者偶遇,可是你却一直冷冰冰的。你没推开我真是太开心了,你不回应我也没有关系,能让我多抱一会儿就好。”
“别,别这样了,我……我们真的。”
“先别拒绝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想想,真的不喜欢我吗?”安凉生在任强的耳边蛊惑的说。
任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凉生总是把他逼得进退两难,现在又是这样。不过一个来自母亲的电话终于给他解了围,母亲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因为现在天已经很晚了。
任强说了句就在附近了马上就回去了,这下也有了理由不去回答安凉生的问题,他用手隔开了自己和安凉生的距离,回身叫醒了小丫,抱着揉着睡眼的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进家门之前,他想起几天之后车队似乎要出一趟车,本来都可以不用他去的,或许明天一早跟老板说说,应该也能出这次车,反正能躲一天是一天。
安凉生当然不知道任强心里打的算盘,只是觉得他们的时间大把,能腾得起。
从那天开始,安凉生便三不五时找借口给任强打电话,就连去趟超市,都会问任强需不需要买什么,他可以帮着带一点,还会免费送到任强家楼下。
任强彻底无语了,终于在某天接过来一袋子安凉生从乡下果园亲手摘回来的水晶梨的时候对他说:“别这样了好不好,你让我很困扰。”说完还看了看手里拎着的水晶梨。
安凉生没在意任强的不耐烦,只是笑笑说:“你不回应我,我才很困扰。所以别拒绝我的好意了,摘这些梨的时候,我就一直想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