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玖澜只觉得脸一热,羞赧无比,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声音低得跟蚊虫似的,“快把衣服穿上,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凤玖澜只觉得自己真是此地无银,欧阳旭笑得跟一只性感的妖孽似的,圈着凤玖澜坐了下来,可怜兮兮道,“澜澜,我被长孙璟打得半死,差点儿就没命了,这要是让南瓜和雪松他们知道我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知道的。”凤玖澜安慰道,只当欧阳旭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然而,这句话还没说完多久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某只妖孽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就知道澜澜最疼我了。”
“所以下半个月就辛苦替我上药了。”
凤玖澜,“……”
“澜澜,我伤在心口,淤血都凝聚在了那里,无法散开,你得帮我多揉揉。”
凤玖澜狐疑地看着某人那乍泄的春光,为毛她没看出来那里积聚了淤血?
“还有,我大腿不小心被划了一道,我家小欧阳吓坏了,只差那么一点,你日后就守活寡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看。”
凤玖澜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就是个披着谪仙外皮的发情野兽……
“吓坏了?”某女阴测测的声音飘过某少主的头顶。
某少主忙不迭地点头,“可不是嘛!”
“既然吓坏了,那就切了吧。”
“……”这下轮到欧阳旭吃瘪了,他无比幽怨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澜澜,你不能这么无情,用过了就丢。”
某少主充分发挥人不要皮天下无敌的优点,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不得了。
凤玖澜坐在软榻上,笑眯眯地凝视着欧阳旭,“旭哥哥,要是用过的东西没用了,肯定要换新的呀!”
“你敢?”果不其然,男子暴跳如雷,澜澜是他的,谁都不能染指半分!
凤玖澜作乖乖小白兔状,仿佛被吓着了一般,欧阳旭这才发现自己瞬间的爆发吓坏了怀里了小宝贝,于是充分发挥快速变脸的本领,笑得跟狼外婆一样,“澜澜,来告诉我,想换谁的?”
只要她敢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定要那男人一辈子都立不起来,哼!
凤玖澜在欧阳旭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是炸毛了,连忙哄着,“旭哥哥最好了。”
只是心爱之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让他展颜一笑,两人额头相抵,小别胜新婚,欧阳旭不敢太闹着凤玖澜,她先前动了胎气差点小产,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记着,幸亏之后有惊无险,要不然他肯定会伤心死的。
“澜澜,我拿到玲珑草了。”欧阳旭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耳鬓厮磨,好不惬意。
凤玖澜的心里漾开丝丝甜蜜的涟漪,“怎么拿到的?”
于是欧阳旭从头到尾将所有的故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凤玖澜,凤玖澜听得很认真,听到惊险处时心忍不住为他而担心,哪怕他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旭哥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阴险?”听到最后,凤玖澜没好气地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男人的确够狡诈,先是明目张胆地杀了楚城城主,楚雁为保住楚城不至于沦为幻城的阶下囚,联姻相城,合二为一,但是她千算万算算不到在自己新婚第二天相城城主因为她的一杯茶中毒身亡,自此相楚二城关系彻底破裂。
恐怕楚雁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新婚第二日给公公婆婆敬茶时,相城主的茶早就被动过了手脚,不管楚雁是有心还是无心都注定了失败,要知道相楚两城联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幻城如此风平浪静,而且没有任何动作,这本身就不寻常,试问天下间,有哪一势力能容忍别的两个势力结盟威胁自己?
不出手,不是漠视,而是在对的时机,给对手致命一击!
诚然,欧阳旭做到了,相楚二城连根拔起,完全成为幻城的囊中之物,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这珠子里的种子真的能孕育出玲珑草?”凤玖澜把玩着某颗国宝级的珠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欧阳旭给凤玖澜梳理头发,勾唇一笑,“灵渊少主不是送了你枯木逢春么?正好派上用场。”
凤玖澜黑线,颇为幽怨地瞪着欧阳旭,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欧阳少主,你能再无耻些吗?连这个都算计进去!
某少主目光坦荡,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物尽其用嘛!
枯木逢春这么贵重的东西,玉灵渊都能送给澜澜,想必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凤玖澜把玉玲珑收了起来,正视着欧阳旭,缓缓问道,“为了一株草,引发两国战争,值得吗?”
“澜澜这话错了。”欧阳旭没有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下结论,再开始解释,“天璃气数已尽,即使没有这件事,天璃也迟早会灭亡,本少主不过是顺天而行罢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凤玖澜已经被欧阳旭的无耻彻底打败了,满头都是黑线。
“本该如此,本少主为何不理直气壮?”欧阳旭浅浅一笑,在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时,他总是褪去了冰冷的外壳,带给她煦暖如梦的春风,“澜澜在天璃生活了十九年,难道不知天璃作为仙云第一大国,坐落于仙云大陆中心腹地,外强中干,看似强大,实则积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