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情愿。当初他抛弃了我妈妈,一个人走了,就如同戴亦抛弃了我一样。不同的是,我没有一个可以抛弃孩子的理由,因为我没有一个妈妈可以去投奔,但是,我有他,听说他们家的条件很好,应该能给孩子治病吧。”他笑的很苍凉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贺飞伸手给他擦干,司道予笑着:“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就知道哭。”
贺飞强笑:“你这人,哭就哭好了,笑个什么劲?”他的眼里也有了湿意“就哭这一回啊,以后咱再也不哭了。”
司道予点头:“嗯,借你肩膀用用。”就哭这一回,以后再也不哭了。
贺飞把他揽进了怀里,满脸的笑化作了一片伤感,大薇在一旁也抱住了俩人,仨人抱着哭了一会儿,眼睛都变成了大耳朵兔子,这才雨住云收开了晴。
次日,贺飞抱着孩子和司道予一起按照司道予那不负责任的妈留下的地址去找那未曾谋面的爹。大薇摇头不去,她说她要找个工作。司道予嘱咐她不要做以前的工作了,大薇点头。
贺飞路熟,很快就在一片四合院前停住脚步,司道予忐忑的看着这一片青砖小瓦的房舍。
贺飞吹了个口哨:“这里啊,我说怎么觉得那么熟,住这的人家都是有权有势的,哎司道予,你爸爸没准是个大官呦。”
司道予的心砰砰的跳着,他不管他那没谋面的爹是做什么的,只想他在这住一定有钱给孩子做手术吧。
司道予仰头看着那台阶上的黑漆带铜钉的大门,在他看来,那门楼是那样的高大,门后的院子是那样的神秘,这里住着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贺飞已经扣响了门环,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开了门,那是个穿制服的年轻男人,他看着俩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司道予努力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嗓音说道:“请问这是司照云先生的家吗?”
那个年轻人面带笑容,腰板挺的笔直,眼睛带着审视问道:“你们是在哪来的?有什么事?”
司道予和贺飞对视了一眼,贺飞笑着说道:“我姓贺,医科大的,这是我同学司道予,他在平川来,他找司先生有事。”
“司先生不轻易见客,你们有什么凭证吗?”年轻人始终面带笑容。
“这个啊……”贺飞看向司道予,他知道,这样的人家不会轻易见他们的,司道予忙掏出了那个玉佩递给那人说道:“你把这个给司先生看,相信他会见我。”
那人看了血玉,脸色不变,他点头:“你们稍等。”
司道予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后背已经被汗?透了,一阵微风吹过,凉飕飕的。
贺飞拍着他的肩:“没事,没事。”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万一人家不认怎么办?
俩人等了大约一刻钟,那个年轻人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人。贺飞瞪眼看着那人,满眼震惊,那就是十年后的司道予,俩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成熟一个青涩罢了。
司照云看见司道予先没开口,只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而后展颜一笑,看的贺飞和司道予浑身上下好像有两千只蚂蚁在爬动。
那司照云的目光定格在司道予的身上:“你找我?”
司道予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暗暗攥了拳头又松开,缓缓放慢了语调:“是我,我叫司道予,今年十九岁,来自平川。”
“平川?”司照云重复了一遍,笑的温和“嗯,我在那里呆过两年,那时候好像就你这么大,进来说话吧。”
三人进了一间像书房的房间,司照云开门见山:“除了这个血玉,还有什么吗?”
司道予又把那封信递了过去:“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您看一下。”
司照云接过信,看了几眼,轻轻的笑了:“哦?儿子,不一样,相爱,呵呵,好,这信是段芝惠留给你的?还真是个敢做刚当的女人,居然真的生下了个孩子。”他的话虽然温和,却是带着一股鄙夷的味道,好像……很看不起段芝惠。
司道予很奇怪他的语气,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不知道,但是听司照云的口气很是不屑。
司照云看他的模样轻哧了一声:“信上说你是我的孩子,你早怎么没来?”
司道予也哧了一声:“要不是孩子我现在也不会来。”
司照云的愕然,随即点头:“有骨气,有乃父之风!”
贺飞愕然……
司照云指着司道予怀里的孩子问:“这个孩子的身体不好吧?”
司道予点头:“他是先天性心脏病,我来就是为了他。”
“这个孩子的母亲哪去了?”
司道予垂眸:“死了,产后大出血。”在他心里,那个会生宝宝的司道予已经死了。
“嗯?你是他的父亲?”
“嗯。”
司照云挑眉:“好小子!好,既然是平川来的,有是打着我儿子的旗号来的,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说完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跟他进来一个长的跟他有几分像的男人,那人看着司道予一脸惊讶“这人是谁?”
“我儿子。”出与司道予的意料,司道予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他惊讶的望着司照云。
来人笑着说道:“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你说的孩子就是他抱着的这个?”
“嗯,你带他们去吧,我要走了,回头给我电话。”
司道予没想到这样的结果,那个狠心的女人说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