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来,他以为,戴亦不过是少年情怀,这事早就忘了,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这也是他们的最大区别,他专情又痴情,而他冷情又薄情。难怪自己在司道予跟前晃荡了三四年也不见他有一点心动,原来,他和戴亦的区别在这里。
戴亦问:“我的事你跟他说过吗?”
“你什么事?”
“我是怎么被扔进部队的事。”
“没有。”
“没有?”戴亦的眼睛渐渐泛起了血丝,原来这些事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可是到现在这解释还有用吗?戴亦有些不确定。
戴梵很快的稳住了情绪,他看着戴亦说道:“既然要去,那就去吧。他已经回了津门,他家里我没去过,他在东城有家房地产公司,我把地址给你。他请了职业的经理人,自己并不常去,不过每周总会去一趟。还有就是,你找贺飞,我把他电话给你,贺飞跟他很熟,常去他们那儿。”
戴梵的脸色现出一丝苦涩“这么多年他从没让我去过他们家,他跟贺飞关系很好,你不如找他帮忙。”
“贺飞?”戴亦忽然想起是他给司道予输的血,感觉很别扭“他跟小予很熟?”
“嗯,他们一直有联系,贺飞曾说过,在司道予最难的日子里是他陪着过来的,他的公司有贺飞的股,是他送给贺飞的。”
戴梵苦笑,那时侯贺飞的胳膊搭在司道予的肩上,笑盈盈的问:“小予,我跟了你十年了,咱们是患难见真情,你说,我跟你儿子近还是那个二货的哥哥戴梵跟你儿子近?”
那是在说道司小亦跟谁的关系更好的时候他说的,司道予只笑着说了一句:“是你更近。”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戴亦和戴梵离开医院,戴梵在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见戴亦这副样子也不放心,派了司机跟他一起去了津门。
戴亦拿着戴梵给他的电话号给司道予打了几次都是朱姓助理接的,那人很有职业素养,无论戴亦在电话里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告诉司道予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没办法,他只好去找贺飞,之所以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是怕打电话他也躲了。戴梵说他开了家宠物医院,没事的时候都会在,所以他直接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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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的院子里搭着天棚,把一院的花木都遮在了下面,老头在院里养了几缸金鱼和几笼鸟,还有几只狗和猫,迟奶奶养了两只鸡,总之院子里很有农村的生活氛围。
老头买竹子回来,自己做鸟笼子,粘了许多玻璃鱼缸,弄了个小三轮,没事就去摆摊卖金鱼和鸟,让司道予哭笑不得,家里并不缺他这点钱。
可是见老头干的起劲,他也不拦着,人总要有个事做才活的充实。
闲了他也跟着去买,一块钱三条小金鱼,爷俩儿卖的那叫个高兴。回来倒出一堆零钱,跟着老头一起数,都是小孩子买走的,净给零钱。偶尔孵出几条变种的金鱼,老头高兴的自己养大了,也有人相中了花个高价买走,老头就乐一天。
司道予习惯早起,院子里的鸟叫的欢实,他在鸟鸣中醒来,就见自己儿子司小亦在穿衣服,他问:“跟爷爷去捞鱼虫子吗?”
“是啊,爸爸你也起来吧,昨天我们去的时候人都快满了,太爷找了个新地方,鱼虫子可多了。”
“嗯”司道予也穿上了衣裳,老头的年纪大了,能不出去他就不出去,只要老头喜欢的事,有空他就跟着一起做。
外头老头喊:“小亦,起来了没有啊?”
“起来了,马上来。”司道予看着小亦答话麻溜,穿衣服慢条斯理,也没打算帮他,自己找了件老头衫套上,下面穿条短裤,趿拉着拖鞋就出去了。
“爷爷,去捞鱼虫子啊,小亦说您又找了个新地方?”
老头看他的装束乐了,他自己也是件老头衫大裤衩,两人整个一亲子装。他脚下倒是双布鞋,看着司道予脚下的鞋说:“换双布鞋,我找的那地方有个斜坡。”
司道予应了一声,找了双布鞋换了。换完司小亦也出来了,老头更乐了,这孩子也穿了件小号的老头衫,一条小裤衩,老少三个一样的装束。
老头在前边,拎着两笼子鸟,司道予拎着小塑料桶扛着网子,司小亦在后面跟着,仨人前脚走,后面迟奶奶的骂声来了:“死老头子,孩子才回来,一个安生觉你也不让睡,天天捞那个破虫子。”
迟奶奶这一骂,又骂出个人来,他这院子里除了他们家四口,还有个外人,就是司道予的助理,那个姓朱的年轻人。
他趿拉着拖鞋在屋里出来,跟司道予一样的装束,老头衫陪大裤衩,简直就是家里的制服。见迟奶奶一个人站在院里鼓捣蜂窝煤炉子,上去说了句话:“奶奶,爷爷又去捞虫子啦?”
“小朱啊,你也醒啦?吵着你了是吧。这个老东西,也不让人好好睡觉,天天起早摸黑的鼓捣那些鱼呀鸟呀的,眼睛里啥也没有了,连个安生觉也不让人睡。”
小朱是司道予的助理兼司机兼保镖兼保姆,司小亦的保姆。
他见迟奶奶唠叨,摸着鼻子打水去洗脸了,在司道予家住了七八年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要是听不到老头的大嗓门和迟奶奶的唠叨他觉得这日子缺了点什么。
小朱帮迟奶奶做好早饭,老头领着司道予一行兴冲冲的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大嗓门:“那地方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