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君维奇都认同我的观点。”喻斯特挑了挑眉毛道。
宣子方:“……”
演讲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开始了。
当苏纪缓缓走上台时,喧闹的礼堂顿时变得寂静无比。
苏纪上了台后,并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开篇便道:“演讲的形式是问答式,我相信大家来听这个演讲都是因为心里有疑惑,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而我会选择不涉及机密的问题来回答大家。”
话音刚落,现场又变得热闹起来。
很快,就有人举手问道:“你真的是军部的奸细吗?”
苏纪眨了眨眼道:“我的父亲是御统的上将,而我也是御统的毕业生,我的岳父也是御统的中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我背叛御统……除非我有胆量遭到两方家长的追杀,并且被新婚妻子拒之门外。”
现场很快有人笑了出来,接着是一阵爆笑声。
宣子方的脸红成一片,旁边的喻斯特目光诡异地看着他,令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笑声渐渐变少时,又有人站起来道:“那么,位面裂缝的消息确实是御统本部最先得到的吗?”
苏纪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严肃道:“这件事涉及御统的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那人又问:“那么,是御统将消息透露给军部的吗?”
苏纪道:“这依然是机密,我很抱歉。”
那人不甘心地问了第三个问题:“如果御统不是最先得到裂缝情报的话,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纪摇了摇头道:“御统是否最早得到情报这件事我无法告诉大家,但当我知道这个情报时,军部已经在谴责边防军了。并且,当时除了我以外,御统的中高层的人也都知道关于裂缝的情报。”
苏纪巧妙地避开了问题,却在说话时句句都指向了问题的答案。
此时现场的人们都在大声讨论着方才苏纪说的话。
苏纪趁机对宣子方笑了笑,后者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似乎仍沉浸在“岳父”“新婚妻子”这类词汇中被雷得不轻。
“还有问题吗?”苏纪笑着问。
学生们互相看了眼,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可是大多都是苏纪不能回答的问题。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又有人站起来问:“那么,既然你说出了那个情报,就表明这个情报在御统就不是机密了吗?”
问这个问题的人正是哈尔斯。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如果情报是机密,那么苏纪将机密说了出来,就是违反了军人的原则,并且也违反了苏纪在演讲时说的那句“机密不能说”的话。
如果说情报不是机密的话,那也等于变相承认了御统是最早得到情报的一方,那么哈尔斯接下来就会质疑他已经违背了以御统的利益为最高目标的原则。
然而苏纪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在军部以位面裂缝之事谴责边防军的时候,关于位面裂缝的调查结果也在御统公开了。这大概算得上是个众所周知的机密吧,这是原本就打算公开的消息,而我在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深陷蓝沙带而有性命危险时,没有多加考虑就在御统发言人之前说出了这些……我确实不是个很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哈尔斯:“……”
哈尔斯脸色煞白,苏纪将这件事的理由归结为他“不懂得控制情绪”,没有提到背叛与否,也没有将责任都推在御统本部上。
苏纪笑了笑道:“哈尔斯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哈尔斯表情别扭道。
“不过我还有点话想说。”在哈尔斯准备重新坐下后,苏纪淡淡地开口道:“哈尔斯同学,我们都很关心你是如何独自一人回来的,毕竟宣子方和你一同经历了生死,一起从蓝沙带逃了出来。”
哈尔斯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底下的学生们目光从苏纪全都放到了哈尔斯的身上,悄声讨论着。
然而一两个人的小声讨论声音并不大,但这是个能容纳万人的礼堂,近万人的小声讨论听起来就很壮观了。
苏纪并不是不记仇,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报复机会。
这个人可以说是小心眼得很,但是宣子方真是爱死了苏纪在演讲时从容应对的模样,尤其是把哈尔斯说得脸色煞白时,苏纪淡定从容的表情和哈尔斯一对比,就更加的帅了。
“时间到了,今天很感谢大家能来听我说一些没有多少教育意义的话。”苏纪宣布了演讲的结束。
啪啪啪,宣子方第一个站起来为苏纪鼓掌。
接着,零星的掌声也在礼堂中响了起来,随即便是一片掌声如雷。
苏纪牵着宣子方的手,两人慢慢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个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苏纪缓缓道:“等装修好了,我们就可以住进新房子里了。过几天你们家也该装修好了,到时候我陪你去看看你父亲和爸爸,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结婚的事。”
“嗯。”宣子方静静地听着他说。
“你对学校招人入伍的事情感兴趣吗?”苏纪坦然道:“我不希望你去冒险,尽管可能你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没什么兴趣……”宣子方笑了笑道:“我也不喜欢上战场,上次做了一回逃兵,说不定到了前线没多久我又要当一次逃兵了,我不适合军队的生活。”
苏纪有些讶异地看着宣子方:“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样能锻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