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沉了沉，继续道：“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大叔，你现在是在刑讯我吗？”宣子方皱了皱眉道。

“不是。”苏纪叹了口气：“我只是听他说，好像对你说了一些信息来源可靠性不高的话，怕错误引导了你。”

宣子方摇了摇头：“陆学长什么都没有说。”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苏纪问。

“大概……”宣子方其实很想问清楚那个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怕问出来以后被大叔嘲笑一番，说那根本就是陆璟坛听错了，他太有点自以为是了，惹出笑话来。但是面对苏纪这种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问话，宣子方对此几乎毫无办法，他想了半天，只好说：“大叔……你能当我的联赛导师吗？”

苏纪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宣子方低着头说：“我知道o参加这种比赛没有任何优势，就是个玩票的性质。不过我很想认真地尝试一次，不只是走个过场，而是拿出自己最好的实力，跟那些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比较一下，这必定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次难忘而又宝贵的体验。”

“话说得很好听。”苏纪慢慢道：“不过我还是要打击你一下，为了这种注定不可能夺得名次的比赛，选择让我当你的导师，会累得你想死。可以说要过上至少三个月地狱般的生活，你确定你能坚持？”

“我可以的……”

“你再认真想一下吧。”苏纪说：“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唯一标记过的ome。”

宣子方抬起头，眼神不带一丝杂质，认真地看着苏纪。

“大叔也会有……初标情结吗？”

“……什么？”

宣子方道：“网上说，有的会对第一次标记的o产生对旁人所没有的依恋或者爱慕之情，就跟初恋情结差不多……”

苏纪冷着脸道：“这不是你现在该思考的问题吧？”

“明明是大叔让我多恶补一下的生理知识的……”宣子方小声嘟囔了句。

苏纪嘴角抽搐了下：“然后呢，想好了没有？”

“当然想好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宣子方笑了笑道：“不会后悔的，尽管来吧！”

苏纪叹了口气道：“那好，你跟我来吧。”

苏纪将脱下的外套又穿上，示意宣子方跟他来。

才刚回来没多久，苏纪又带着宣子方出了门。而且这条路两人都很熟悉，就是去往苏纪办公室的路。

“为什么……”

宣子方满脑子问号，跟苏纪走进了办公室，又进了办公室里专门开辟出来的休息室。

好像还没有人有这个荣幸在这间休息室里坐一坐，因为苏纪注重私人领域，别的教授或者学生甚至是校长都狠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

不过是一张很舒服的沙发，一个放了食物的冰箱，还有一个不大衣柜，以及跑步机，还有一台宣子方从没见过的仪器。

“把衣服全脱了。”苏纪回过身，坐在沙发上，看着宣子方道：“包括内裤，一件衣服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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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tuō_guāng？”宣子方愣在原地，窘得满脸通红。

苏纪一本正经道：“对，tuō_guāng。”

于是在苏纪无比严肃与毫无别样情绪目光的注视之下，宣子方颤颤巍巍地开始脱衣服。

上衣，袜子，裤子，然后是……

宣子方回头看了苏纪一眼：“大叔……”

“继续。”苏纪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于是内裤也脱了下来。

“然……然后呢？”宣子方全身光溜溜的，拘谨地站在原地。对面那堵墙上还有一面全身镜，直接映着宣子方满脸的窘态，宣子方一眼都不敢看。

苏纪上下打量了眼，目光微微变得深沉，他站了起来：“过来。”

“哦……”

宣子方一步一步地走到苏纪面前，低着头，连脖子都泛着一层粉色。

“站到这上面。”苏纪指了指他面前的那台仪器。

“这是什么？”宣子方看苏纪熟练地启动着那仪器，屏幕上开始显现一些意义不明的数值，他小心地站了上去：“这样……可以么？”

“再往左站一点，腿分开，踩到标记的位置。”

苏纪见宣子方不知道是紧张过了头，还是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一笑，过去扶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这样就可以了……不用挺胸收腹，正常呼吸就好。”

“可以说话么……”

“当然。”苏纪道。

“大……叔，这到底是什么啊？”宣子方问。

“测量仪。”苏纪解释道：“检测你体内的肌肉与脂肪的比例，体能，营养比例，还有一些其他的数值，过一会儿得到详细的报告我再跟你说。”

“哦。”宣子方总算是放下心来，开始好奇地观察着这台仪器。

他脚下站着的地方像个台子，底下铺着一层金属，仪器的屏幕在正前方，上面的数值正在不断跳动着，每个数值都有一种颜色，他也搞不清楚哪个数值代表的是什么内容。全身镜就在仪器的旁边，宣子方只要侧过头就能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地站在这个测量台上，而苏纪……正在他身后看着他。

宣子方心跳骤然加快，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忐忑道：“我……我现在很紧张，心跳会变快，没关系么？”

苏纪笑了笑：“没关系。”又看了下宣子方红得跟番茄似的脸，揶揄道：“真的有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