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个案子,这么忙碌,少爷身体吃不吃不消?
“小栎子别发愣,快过来看呀!”沈万沙见他发呆,急急冲他招手,清澈澄净的大眼睛里是满是光彩,没半点疲色,连细瘦的小腰都挺的笔直。
卢栎怔然间,仿佛感到受了小伙伴的无穷力量。是的,这具年轻的,还带着少年青涩气息的身体里,迸发着强大力量……他不能小看了沈万沙!
卢栎拍拍脸,定定神,缓缓走近。
赵杼在搬开柜子看到血脚印后,立刻发散思维,又将房间内的其它家具搬开,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卢栎与沈万沙蹲在地上,看着那个血脚印。
“不太完整,只有多半个,血痕倒很清楚,鞋底有花纹……”沈万沙目光犀利的指着地上血脚印,“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有钱男人!”
穷人家哪会花心思在鞋底做花纹?鞋面上做个花都很奢侈了。
卢栎想起秋坚相好英娘是女人,与沈万沙探讨,“会不会是大脚姑娘?个子特别高的,脚也会大。”
“嗯……”沈万沙想了想,摇头,“可这脚印不但长,还很宽啊,要是姑娘,得有多胖?我见过高个子,大脚的姑娘,却没见过特别高,又特别胖的姑娘。”
卢栎想想也推翻了自己猜测。本朝以瘦为美,百姓们营养不足,又日日辛劳,要吃成大胖子很难;有钱人追求美,尤其姑娘面皮薄,还真没特别胖的,他来这么久,就从没见过一米七以上,一百八十斤的姑娘。
再者,这里是幽玉台,主题是戏子,不管扮演哪种角色,身段是最起码的要求,就算哪个男人有特殊口味特别喜欢胖姑娘,这里也不一定有。
外来就更没可能了,这种地方,良家姑娘不会来。
“那么这个人,肯定是男人了。”卢栎眯眼。
“当然!”沈万沙又想到一点,大眼睛忽闪着,“秋坚死因不是被割喉么?近距离短时间行动,让秋坚没有求助机会,作案者一定力气很大,得制的住秋坚这个大男人。姑娘家再壮,气力也敌不过男子,所以凶手一定是男人,咱们之前都想错了!”
说着说着,沈万沙想起了什么,眼角一抽,“当然,要是像胡薇薇那样的怪力女,也不是没可能。”
卢栎没忍住,‘噗’的笑出声。
沈万沙歪头看他,“我说的不对?”
“少爷说的很对,在下十分佩服。”卢栎微笑着,“没谁比少爷分析的更好啦!”
“那是,我是谁嘛!”沈万沙骄傲的扬下巴。跟着卢栎这么久,再什么都学会,他都会鄙视自己好么!
……
看完脚印,沈万沙兴头暂缓,问卢栎昨夜睡的不好,都梦到了什么,卢栎与赵杼比他来的早,有没有得到更多线索。
卢栎一样样说了,包括赵杼新得到的消息,以及两人的分析。
沈万沙听的直咂舌:“这案子竟然这么复杂!”
感叹完,少爷开始撸袖子振奋精神,拉着卢栎一起学赵杼,到处找线索。
可惜,再没有其它惊喜,房间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沈万沙再一次惊讶:“小栎子你怎么就知道那个柜子底下有血脚印?”
“我并不知道,”卢栎翻着柜子里的东西,“就是隐隐觉得柜子放置位置有些不协调,想搬开来看看。”
沈万沙好奇的走到他身边,“你在找什么?”
“死者的东西。”卢栎眉尖微凝,“赵杼说秋坚是突然起意逃跑的,不管他逃跑是为了什么,想做什么,身上不会任何东西都不带吧?可整个房间,我们只在床底看到了死者尸体,其它地方非常干净,尸体上连银钱都没有,他随身物品都在哪里?”
床上,桌子上都没有,柜子里只有些店家准备的情趣用品,没半点死者之物。
沈万沙歪着头想了想,“会不会死者根本就没带东西,只身前来?”
卢栎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
赵杼嗤笑一声,“没银子怎么能进幽玉台的门?”不用打赏么?嫖姑娘不用钱么?
也是……沈万沙轻啧一声,幽玉台号称销金窟,没钱怎么进的来?又是戏王年度赛,姑娘们怎么可能放过秋坚?
“秋坚不可能连钱都不带,他身上没有,就是……被人拿走了?”少爷眼睛瞪的溜圆,“莫非是谋财害命?”
卢栎摇摇头,“也不可能。这里有钱的客人很多,秋坚大约还排不上号,而且幽玉台做的这么大,一般二般小偷想光顾,难度很大。”
“不是谋财害命……”沈万沙目光闪烁,“那就是秋坚的东西,对凶手很有用了。”
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明白彼此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
“所以这是杀人灭口!”沈万沙眼睛放光,“秋坚带着什么重要东西来与人谈判,谈判破裂,凶手拿到了秋坚东西,干脆就杀人灭口!”
卢栎颌首:“可能性很大。”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个人见面就上床,不可能没感情,英娘都说,秋坚表情不对,有担心有发愁,凶手对秋坚下手就这么绝?”沈万沙打了个寒噤,“也太冷血了!”
少爷瞬间脑补了一部nuè_liàn大戏。残酷组织,相爱的两人,遇到危机,一人不得不离开,另一人被上封派来杀他……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提上裤子下了床,立刻割喉……
关键主角还是两个男人,沈万沙想着想着,觉得挺刺激,又有点别扭,男人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