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话?”
从小到大不都一直如此,怎生突然就多余起来?简直莫名其妙。
“爹的事,我自不会乱来。人都逝去十多年了,老一辈的恩怨,过去就过去了。”
“这是自然。”
“我想在源阳休整一日就往家返,赶在中秋以前回宛海,给爹娘烧团圆香。”
“这又为何?”常臻一愣,站起身,正正立在他面前,“不是说好在源阳待一阵,回头一齐回去么?”
林烨摇摇晃晃也站起来,想与他平起平坐不分高下一般:“此一时彼一时。那是你想方设法安慰我才说的话,做不得数。”
“为何做不得数?”常臻瞪眼:“再说,你一个人如何回去?”
“我说了,你不必处处护着我。来往源阳宛海的商旅那么多,随处都可租到马车,乘风就还给你罢。沿路驿馆旅舍比比皆是,总有地方歇脚。前些日子在隼城,听人说青水河洪水退的差不多了,江南王派人临时搭设木桥,方便往来过河,想来眼下也完工了。”掐指算算时日,不去看常臻微沉的面色,打定主意坚持己见,“如此一来,道路畅通无阻,马车走得比镖车快,七八日就能到,定赶得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