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之虽不甚明了这事关重大到底有多重大,但见他满心诚意,好赖放软了语气。
指指椅子请姐夫坐下,自己环臂站在一旁,靠着茶几沉吟:“王爷,并非我不帮,而是不能帮。”
赵容基脸色很不好,连日拖着病体,奔波劳累,见妻妹虽把自己让进了门,态度却一成不变,不禁泄气,支住额头一叹,声音低沉乏力。
“可否……可否告诉我缘由?”
杜淳之清咳一声,端出老板娘的架子。
“其一,白柳堂乃是生意场所,做生意讲究诚信,想必王爷清楚。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客人不分贵贱,名头来历,绝不外泄。王爷要是得了花名册,挨家挨户去调查,惊扰了客人,我这白柳堂,可就没人敢来了。“
顿一顿,见赵容基无甚反驳意见,便接着说:
“其二,姚倌儿既与白柳堂签过契约文书,那便是白柳堂的人,要买要卖,要杀要剐,都由我说了算。王爷独宠姚倌儿,不让别人近身,我破格默许,又替姚倌儿挡回去好些贵客,如此一来,白柳堂少了好些进账,王爷也已然欠我一个人情。王爷尊贵,又是家人,这情我自不会叫王爷还,但如今姚倌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