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玉惊得抖了手,筷子“啪”掉在桌上。忙捡起来,揶揄道:“多吃些东西再喝,空腹灌酒,醉了我可拖不动你。”
“无妨无妨。”白麟捏着玉箸微微摆手,自斟自饮,又一杯入喉。
喉结上下一滑,柳昭玉的心也跟着上下一动。
白麟的目光落在十几里外火树银花的铜镜湖畔。他叹息般道:“想醉偏不醉才可悲,倒不若一杯撂倒,万事通透。这阵子尝遍了好酒劣酒,浓酒淡酒,却如何也换不来一醉方休,着实苦恼。”
柳昭玉知他在苦恼何事,便打趣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若有你十分之一酒量,定能多交不少酒肉朋友,平添好些乐子。”见他神色黯淡,便放缓声调小心问道:“你打算……何时去见林烨?粗略算来,也一整年了。”
白麟微微垂眼,筷子夹着饺子,半天也没落进嘴。
“如今饶是见了,也只会把我赶走。还不如先不见。”
“你就这么肯定?”
白麟一哂:“原是他劝我来的,我若临阵脱逃,后果可想而知。他交托于我之事,我也未能办到,实在无颜见他。”
顿一顿,接着道,“更何况,周广一党虽大势已去,但树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