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趟走完,过个一年半载,渐渐将他忘记,约莫就能痊愈。
可忘……
自嘲哂笑。
白麟,你只教会我何为情,何为念,却未曾告诉我,如何淡忘,如何释怀。
叹口气,抬眼望向空中返乡的大雁,自言自语。
“栗子溪,桃子溪,白菜溪,豆芽溪。叫什么不好,偏叫杏子溪。怪哉,简直跟冲我来的一样。”
弯下身,在湿漉漉的草间摸到一块小石,捡起来,扬起手,狠狠投向浅溪。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涟漪圈圈。一条锦鲤摇着尾巴跃出水面,扑腾两下,又一头潜了回去。
“白麟,你混蛋,你真混蛋。”
正准备再掷一块,溪对岸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与喧哗。
林烨眨眨眼,仰起脖子,循着声音望去,对岸桥头旁,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好些年轻人,正鼓劲呐喊,抚掌叫好。
顿时好奇心起,心里直痒痒。再伤心难过,也挡不住瞧热闹的劲头。况且,人不管怎么思,也远在天边,热闹唾手可得,就近在眼前,何乐而不瞧哉?
冲着“杏子溪”三个字,挤眼睛做鬼脸,转身跨上石桥,缓步过河去。
林烨并未一如往常穿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