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我虽是个女儿家,不过小时身子弱,也略习了些武艺,耳力跟眼力还说得过去……”
她一边继续说着一边从笔架上抽了支羊毫,沾着清水在纸上勾画了几笔,虽说线条简单,但那人头上的金龙攒珠冠卫风绝不会认错。
楼雁说完了又两手拢了拢袖子坐下:“这事我本不该管,但实在是放心不下,来给哥哥提个醒儿。”
卫风伸手无意识地在杯沿上划了几圈,抬眼冲楼雁笑道:“多谢妹妹了,不过妹妹不用为这种事踟蹰,我自有办法化解,你到时且安心参加晚宴便是了。”
楼雁蹙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我不是为了这个……”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在自己嘴角点了点,接着起身道:“我先告辞了,往外公那里去看看。”说着挽了个福,轻轻走了出去。
卫风有些迷茫,一时反应不过来,转向林甘棠:“她说嘴角怎么了?”
林甘棠一看卫风马上就懂了,卫风先前往他嘴唇上抹了把胭脂,自己又蹭回他嘴角上了,两人都没在意,就这么平静地坐着跟楼雁说话,楼雁本想提醒,但看着他们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倒不好说什么了。
林甘棠闹了个红脸,抬手给卫风擦嘴角的胭脂,卫风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笑着凑上前去舔林甘棠的嘴唇,林甘棠唇线立体,触感温润,又带着些脂粉的甜腻香味儿,倒叫卫风一时舍不得松开了,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固定住,往深处吻去,林甘棠非常温顺地张开嘴,仔细地回应了一会儿,手顺着卫风的腹部曲线往下移,慢慢划过肚脐,小腹,到了下三角地带,手指略往下探了探就被卫风一把握住手腕,卫风咳了一下,侧过头问他:“你饿不饿?我叫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糕点,给你端上来?”
林甘棠抬眼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时间还早,要不要做?”
卫风的手僵了一下,又快速放松,整个人笑得傻兮兮的,略微偏开了头。
林甘棠有些奇怪,把他的脑袋又掰了回来:“你明明也有反应的,为什么不愿意?”
卫风有些茫然了,林甘棠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罢了,我也不好逼你做这种事。”他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有些迟疑地问:“卫风,你该不会只是看我可怜,逗了我玩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卫风拉住林甘棠,垂着眼睛:“我不否认我身体上的反应,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他看着林甘棠,耳根连着脖子都有些红了,有些急地辩解道:“我自然是真心待你的,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有个更合适的时机,而不是,咳……泄谷欠的事做多了,就不知道在一起的初衷了。”
林甘棠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卫风已经想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了,他其实不太在乎这些,对他而言,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可以对对方做一些两个人都舒服的事的,这本身也是作为恋人身份的一种责任和权力,他看了一眼卫风红得厉害的耳垂,抿着嘴笑着捏了一把,低声道:“好,那我等你。”
等你食髓知味,等你知晓这世间还有这种再无隔阂的欢愉,等你再也离不开我。
卫风闷声,他抬手把林甘棠揽进怀里,心里小声的嗯了一声。
半下午的时候大臣便陆陆续续地动身了,权高位重的大臣是可以带一两个家属进来的,这种与众不同是皇帝的恩赐,是对其地位的证明和身份的肯定,这也延长了侍卫搜查放行的时间,所以大部分人会选择早些动身。
卫风和林甘棠无所谓,年年都是老样子,那宫门口的侍卫见着他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只笑着迎上来:“卫大人,林大人。”
卫风冲他一点头,略抬起手臂道:“辛苦了,搜吧。”
那侍卫拿目光快速把卫风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陪笑道:“卫大人客气了,哪里要动真格儿的呢?您来应个卯便是给了我等天大的面子了,快请进去吧。”
卫风往边上站了站:“那把林大人也搜搜吧,我等着跟林大人一起进去呢。”
那侍卫早就听过林甘棠的名声,一瞧着林甘棠沉着脸吓得一哆嗦,这么樽佛他哪里敢动真格地上去搜?只略躬身笑道:“林大人既是跟卫大人一块儿的,那便赶紧地进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卫风嘴角往上勾了勾,林甘棠跟着他走了进去。
因为年宴本就人多,侍卫侍从什么的也是人多口杂顾不过来,除了宫里的皇上太后跟太子公主,其余的人最多只能带两个丫鬟,大臣以及大臣的家属只能只身前往,不得携带随从,卫风和林甘棠也就没带挽翠和涣珠,在宫门前下了轿子便一步步往里面走,好在路倒不长,半柱香的功夫也就到了。
进了宫最先看见的便是太子了,倒不是卫风眼神特别好,实在是太子穿得太红艳了,即便是站在拐角处依旧非常显眼。
卫风走过去跟太子行礼,太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卫风打趣他:“怎么了,穿得梅花似的立在这儿,倒是一脸豆腐花的样子?”
太子瞥了他一眼:“今儿又这么机灵了?猴儿似的。”说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年年都是穿这么个颜色,也就那样了,我倒不是因着这个事儿,实在是老二今天狂得厉害,一天都噎得我说不出话。”说着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他还哽得老三脸都黑了,你没看见他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