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得纯正,白得清澄,甚至白得耀眼,莫倾延呆呆地看着,直到眼前清晰地呈现一个面带笑意,俊朗温雅的白衣人,颀长身影,衣袂飘扬,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温柔地注视着他。时光的沙漏仿佛就此掏空,流年不再经转,岁月停逝,拂去了十丈软尘,远去了十方嘈杂。
震耳欲聋的雷声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远去,只剩下时不时的闷闷雷响,仿若调皮的小孩做了错事得不到原谅时的呜咽哭泣。瓢泼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转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轻柔的雨帘般漫过整片大地。白衣人就这么静静地伫立着,沉默不语,只有唇角还噙着一抹微笑,暖入人心。莫倾延再也控制不住心灵的颤抖,扑过去抱住白衣人低声哽咽:“大师兄。”
只三个字,却道尽了多少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