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寻常百姓家出来的吧!”庄艳秋的目光扫了一遍那桌上的菜色,淡然出声。
女道士抿嘴冷笑,“我已经尽量模仿那女人做的饭菜了,只是一个盘子,就坏了我的计划。”
“你到底是谁?”庄艳秋忽然压低声音,视线变得格外锐利。
女道士轻蔑地笑了笑,“怎么着?过了一百年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听她这话中口气还是和自己认识的。庄艳秋心里微微惊动,打量着这女人的目光变得慎重起来。
他还是从那女人熟悉的鄙夷神色中看出了些微端倪,“是你!”
“哼!”女道士冷笑,“你这眼睛也太差了点,怎么说我也照顾了你几年。”
“她是谁?”焦然挪到庄艳秋身边和他小声说话。
“庄少秋和庄紫芙的母亲。”
这话一出,梦狰和独山步惊讶地挑眉。自从那两兄妹死去之后就再没听到过这两个名字了,本以为早就了结的孽缘还残留了些余孽。
“就是那个和庄少秋一起算计你的家伙!”焦然反应快,沉下声音来脱口而出。
庄艳秋点点头,“没错!”
梦狰和独山步同仇敌忾,狠厉的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一想到这女人就是艳秋遭受灾难的源头,他们恨不得当场把这女人给千刀万剐。
“我的儿子和女儿都命丧在你的手下!庄艳秋,我早该在你还小的时候就动手杀了你的!”女道士不动声色地说出残忍的话来。
“你对我做的事比杀了我更残酷。”庄艳秋不紧不慢地回应她,“这天下就只有你的孩子配活着吗?”
“当然!”女道士高声呼喝,“你是他俩的绊脚石,我不除了你我的孩子就得吃苦受罪,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孩子,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明白!可我不会为了让他们活的舒心而去迫害别人。”
“哈哈哈肌迸道士大笑出声,“你现在说得轻巧。真到了那种时候又有谁能忍心?你父亲既然一心思慕你的母亲,为何非要娶我入门,娶了我之后为何还要处处提防我?他提防我就罢了,怎能连带着防备我的孩子?!”
女道士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狰狞。想当年她初嫁为人妇,知道家中还有个嫡子时也曾想过要好好善待那孩子,只是她的一腔热心换来的是冷脸相对和无端怀疑,长此下去再热的心也被浇得凉透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却没料到自己的孩子处处被别人的孩子压制,身为母亲看到这些她的痛苦又有谁能了解?
总是要有舍有得的,她不后悔为了自己的孩子去算计别人的孩子!就算是上天让她重来一次,她也照样会那么做。
“我的火中观瞻术果然没有错!你最终还是克死了我的孩子!”女道士口气一变,嗓子跟着提高,声音又尖又细,“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说着,女人的身形化作黑气,带着凶猛狞狠的气息向着庄艳秋包了过去。
庄艳秋后退半步,平平地推出一掌,掌心释放而出的‘冻结’终止了那女人的法术,使得她再度化出原型,从半空跌落到地面上来。
女人落地后愤恨难耐地瞅着庄艳秋,“你别得意!”说着,她盘腿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的铜铃来,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地做起法来。
庄艳秋的眼神平和地停留在她身上,不为所动。
女人念了一会儿咒,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庄艳秋斥了一句:“爆!”
庄艳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了起来,“没有爆呢!”
“不可能!”女人怒目圆瞪,“我明明收了你们所有人的毛发的!”
“都跟你说了,我们早就知道偷袭者是擅长巫蛊术的,怎么可能会给你那种机会。”独山步有点儿瞧不上这女人的脑子。
“事实上,我们也知道你会易容接近我们,这几日故意在各个场合给你制造机会,希望你快点行动。一开始我们就把冬婶作为你的重点易容对象,在她身上设下了秘咒,一旦她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这边马上就能知道。”焦然紧跟着的解说让那女人气得眼球都快从眼眶里头脱了出来。
“你们耍我!!”女人抱着脑袋尖叫出声。
“你们母子三人的脑袋差不多。”庄艳秋可怜地盯着那女人,“没有那作恶的头脑和本事,还喜欢兴风作浪。”
“是你!都是你!!!是你抢走了我儿子的大好命途!”女人猛然抬头,头顶上的发髻散落开来,披头散发地对着庄艳秋发疯。
“你总说我抢了他的命途。若你当时没有撺掇他俩算计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今日他会活的比我更好。而我,还被困在昊正王府那一方小院当中,当一个不谙世事,不懂深浅,任人摆布哄骗的傀儡。这才是我原本的命途!”庄艳秋觉得好笑得紧。事实上他能有今日全得利于这母子三人的推手。
“胡说八道!你是‘逆天改命’的命盘,你的命数随时可变可改,顺时可成就宏图大业。你让我如何看着这种好机会就在眼前,而就此错过呢?”女道士咬牙切齿。同样是自己夫君的孩子,一个命盘奇特,得天地庇佑,将来必有大运道,一个则平平无奇,辛苦一生,少年枉死。最关键的是后者是他自己亲儿子的命盘,她怎能甘心?
所以她不惜以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为代价,修行了禁术,就是为了能为他儿子换一个好的前程。
“你也说了,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