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聂拉斯他们的靴子带来了一点树叶与泥沫,在场六个人,却是谁也看不见。
后其中一位开口道:“您需要什么,阁下?”
尤里抬头看了会儿吊灯,趁**师之影去了柜台那边,对查理道:“这比斯塔文老巢里的还大一点。”
查理哭笑不得:“……咳!是更大了一点。”
他们说话的时候,聂拉斯搁下了几枚金币:“三个房间。一天。”
“好的,阁下。请问,您想要眺望广场吗?还是眺望运河?又或者,安静一点的房间?”
“两间对着广场,一间对运河。离得近一点。”
“没有问题,阁下。”
……
两个年轻人去餐厅吃的东西。
餐厅同样有侍者提供夜班服务,但只有一小块区域点着灯,大部分照明都熄灭了。没有金碧辉煌,也就没有什么压迫感。他们面对面坐下,享受了一顿安静精美的凌晨早餐。
他们自然不会向聂拉斯坦白两人的亲密关系,如今**师之影要查理“帮忙”,住宿的地方由聂拉斯定,费用也由聂拉斯出。他们没了省钱的借口,只好各自住一间。
幸而门对着门,也不远。
侍者领到地方,轻声而迅速地介绍:“房间里有水壶、无烟碳、杯子、软鞋;杯与鞋是全新的,若是赏光喜欢,不妨带走。洗澡用的热水已经送来了,如果不够,或者需要别的什么,拉铃就好;铃在客厅的壁炉旁边。”说完就退开一步,谨等吩咐。
查理点点头,掏了把铜币给侍者,已经是忍不住要打哈欠了。尤里精神好得多。他们彼此道过晚安,各自推门进房。
查理在玄关脱了靴子换了软鞋。就在他重新直起身来的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砰响……
——听着像是对门被撞开了!
60 宫廷手段 下
理闭上眼,再睁开来时,已经用上了两种视力;同时])抹,魔杖滑入指间。
他贴到门后,又轻又快地拧转门把,然后猛然一拉。
却见对面房门大开,尤里看上去比打了败仗、刚刚逃生还要狼狈,满面通红、气急败坏,左手死死按着剑、右手胡乱抓着自己的行囊。一见查理,脸更红了,又觉委屈:“查查……”
查理“看”到自己左边隔壁房间里有一个“水泵”、要开门出来查看,连忙冲尤里一招手:“快进来。”
尤里三步并作两步蹿进查理房间,恨恨瞪了对面一眼。
查理顺着尤里的目光望去,见对面房间的客厅里烛光明亮,又“看到”有两个水泵在那儿,心里已经有数。
他合上门,闭眼往身后一“瞧”,果然也找到了两个水泵。用眼睛看的同时还用天赋看,十分让人头晕;此时猜测得到证实,加上今晚没能睡足,头就更晕了……查理无奈,揉捏着晴明穴,贴上门背、聆听外面的响动。
挨着楼梯的房间能听到人上人下,最为嘈杂,是侍者值夜用的。那边出来几个人,查看情况、安抚不满的客人。
一位侍者经过门前走廊,但并没有叩门询问,只是轻轻带上了对面房间的门。
这会儿正是三点多,人最困的时候。大多数客人好眠正酣,门外“砰”一声响还叫不醒他们。或者虽然被吵醒,但一听没有下文,也就懒得起来拉铃;抱怨几句,翻身继续睡了。
只有左边隔壁的那位客人,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睡觉。
侍者不断道歉、安抚。幸而那客人并不是讹诈惯了地流氓恶棍。他找不到罪魁祸首。自己又并不敢咆哮。怕犯众怒。毕竟能住得起这里地客人。个个都有来头、不好惹。而听声音。他也有四十左右了。这个年纪地人。很清楚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果然抱怨了一通。发泄过了。也便偃旗息鼓。
所以。几分钟之后。走廊里又重新归入了宁静。
自始至终。聂拉斯没有开门出来查看。
尤里也好了一点。可还是很不忿。查理放下手睁开眼。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后。互相看看。
目光相遇。望着尤里湛蓝地眼睛。查理忽然失笑。
尤里对着查理。本来已经逐渐气平了;被查理一笑。又恼火起来:“笑什么?这儿也有。就你不知道!”
“好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可也不算什么要命的坏事。”查理一耸肩膀,“想一直瞒着他可不轻松,这样也好。我们还是照老样子。”
尤里一听,点头道:“那倒不错。”然后他不怀好意地推推查理,一脸促狭,催促道:“嗨,你先进去。”
……
查理没好气地瞅了尤里一眼,故意冲他抬了抬下巴,端起架子往里走。
玄关旁边就是洗室的侧墙,所以视野被挡,刚进来时只能看到小半个客厅。贴着米色的墙纸。不明显的花纹,循环的图案。一条一条,从天花板到地上,宽约半尺。令房间显得高大,又十分大方干净,想来弄脏了也容易换。
不过玄关不长,也就两三步的距离。走进去时,先看到墙角的衣帽架,漆滑亮;然后是窗下同色同质的长沙发、配几;接着是沙发前、客厅中央的地毯。
地毯棕与金交织,大红点缀、黑色勾勒。藤蔓枝叶,花朵花苞,织成对称的花纹。虽无更具匠心的图景,却是以工整精致见长,足以称得上大方华贵。
在地毯后,恭恭敬敬等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竟然是一对双胞胎。见到房间的主人露面,一起低头,蹲身行礼:“先生。”声音甜美,虽然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