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还能是哪个。”凯尔尽情伸了个懒腰靠到椅背上。对查理和尤里微微一笑。没开口。韦恩还没吃完。
“我想去看看。”查理不爱凑热闹。然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抓紧一切机会了解关于法术地任何知识。尽管那个牧师很可能是被同行排挤出来地。但并不能据此判断他地实力。“你呢。尤里?”
“我也想去。”
“那就呆会儿见。”康德拉一点头,“记得咯,他们九点半开始。我打赌十点过去,还能赶上个尾巴。”
凯尔看看韦恩,见他把最后一角面包塞进了嘴里,从容起身,道:“那我们先出去了。”
康德拉和奥狄斯跟着起身,韦恩满足地摸摸肚子,最后一个离开椅子,朝两个年轻人挥了挥大手。
“好运。”“还挺早,才吃了东西,慢慢走。”
尤里说完,一切正常。但查理的话一出口,正在大咧咧地和他们的头儿暂时告别的几个人,突然一下子都哑了。
叮铛铛叮,四把叉子勺子落在了桌子上。瓦尔呛到了,桑多卡住自己的脖子呻吟一声,古勒竭力忍着笑。
康德拉连声咳嗽、几步冲了出去。凯尔倒没有如此夸张,但他的脚步节奏明显乱了一下。奥狄斯转过身来,动作有点僵硬:“你认识克莱拉?”
查理环顾几张桌子,见他们神情古怪,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倒也不是危险来临前的悚然不安:“怎么了?”
“还挺早,才吃了东西,慢慢走。”奥狄斯憋着嗓子尖声模仿,然后捂住了额头,“查理,你怎么会学那女人?!”
西纳耸耸肩:“一字不差,一模一样。”
韦恩一巴掌使劲拍到奥狄斯的肩上,一边往下按,一边不满地瞪向西纳:“我老婆挺好的!”
原来如此。
查理被戳中暗伤,微微憋红了脸。尤里舍不得火上浇油,拼命忍着。幸运红石的人到底是出门讨生活的,没人缺根筋到以至于会去嘲笑一个心情不好的法师即使这个法师十分年轻、与他们处得不错、还脾气温和。
一时间离得不远的四张桌子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突然,古勒站起来、跑了出去,沿路碰到两把椅子。随即外面传来他和康德拉叽叽嘎嘎的笑声,听起来不像两个人类男性,而更像两个地精。
好几个人跟着醒悟过来,抓条面包什么的、留下一句借口,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的怪声蔓延开来,成了一片大笑。查理白了一眼那两扇摇门,对尤里无奈道:“他们肯定已经不记得为什么笑了。”
“咳……”尤里见查理好了点,放任自己咧开嘴,轻声宽慰,“来的路上遇到那么多事,明天又要开始干活,今天肯定会找借口乐一乐。你只是不巧撞上了……别管了,我们点东西吧?”
与此同时,留下的西纳临危不乱,低声怪叫道:“哦,不,只剩一条面包了……”他语气一转、表情一变,笑眯眯道:“不过炖菜和肉还在。嗯,不算太坏。
他旁边与之年纪相仿、名叫鲁宾的应声乐道:“是不坏。”他把那条面包扯成两截,递给老兄弟西纳一半,然后给自己捞了一碗汤少料多的甘美炖菜。
另一桌的马伦心满意足地叉了块瘦狼排:“这肉挺有风味。我还以为抢不着第二块了呢。”
“老伙计,起晚可不好。”
“噢,得了,你是想问他昨晚的妞儿怎么样吧?”
马伦瞟了眼正在跟女招待点早餐的两个年轻人,迅速盛满自己的盘子,端着凑到了西纳鲁宾他们那桌。
年轻人那桌面包篮里彻底空了,桌边更是只剩下一个话一向不多的迪姆。迪姆将他们那盘才吃了小半的烤猪排搬到自己面前,对背后三个老手们的小声低语无一例外地报以神色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早餐后才,查理和尤里去了镇政厅。
他们获得书记员达尔塔的允许,查看了一些本地情况。
主要是镇子和附近几个村庄的大略历史、出产,和不那么详细的地形图更详细的具有军事价值,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开放的。至少初来乍到的冒险者不行,因为贵族和贵族之间也有矛盾,王国里的不同势力各有各的奸细。
尤里对布告栏更感兴趣,那里有各种悬赏和通知。有些简洁有效,有些富有本地特色,还有一些只是对一小部分人有用。
比如某位体面人士提供给猎人们的,用狼的犬齿兑换箭矢的小服务牙一颗箭两支,一头狼上下左右四颗犬齿,那就是八支,这可不坏。
查理则一边翻看按年份记录本地的大事,一边试着和无所事事的达尔塔打听起了乌鸦岭的情况。
记员的职责是管理资料档案;接待来查询的人;应要迁走的本地居民要求,为其拟写说明其信誉的信件;将新近迁入或定居的人登记在案;以及准备公证文书。
其中,最后一项是重头戏,一般在交易房产地契、签订大宗买卖时才会用到。如果是外地客商,公证人常常就是书记员和值班议员。
因此,受到近来的萧条影响,达尔塔的确没什么活可干。他所受的教育令他和卖肉的屠夫等人聊不到一块儿去,所以小广场上虽然热闹,书记员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却很无聊。
如今,难得有个知书达理、衣着整洁、谈吐得体的年轻人请教,达尔塔端着杯茶欣然给查理解释。
这令两个年轻人收获颇丰。
达尔塔告诉他们,乌鸦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