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段,而是依山傍水的包下了方圆近千米的地域,即使不再寸土寸金的闹市地界儿,这样的手笔也是极为惊人的。远远的,看见了矗立在一片盎然绿意中的白色建筑,沿路千米,简直就像是名车集中展览,洲际酒店里有着最好素质的侍者站在门口,迎接着每一位到此的来宾。
早在半个小时以前,连身份比刘家还要高上一截的权家人都来了,今天刘家的正主还迟迟未到。
权维成带着钟源,两人都是高大挺拔,穿着正式的西装,权维成一来,就被不少想要巴结的人缠上了,钟源一个人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豢养在温室里的雏鸟在枝头跳跃。
就算他们是来的最晚的宾客,也在这里等了半小时有余,不少来的更早一些的人,都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了。
权维成终于打发走最后一个贴过来套近乎的人,看到钟源站在窗户旁边儿,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说了一声,“怎么,很无聊?”
钟源一个人落在这里也是挺悠闲的,看到权维成过来,只是牵唇一笑,“我只是想着,这刘家的小太子架子可真大。”
这话不是他说的,是那边的宾客传来的。
巴结刘家的,当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那些地位和刘家平齐,甚至比刘家还要高上一截的宾客,可就不乐意了。不光是不乐意,还有意见了。
许安莹一个人撑着大局,刘家父子两个同时缺席。真是,再这样下啊去,如果这正主还不来,这里都快要变成一场闹剧了。
“行了,这回刘家的人脸可是掉大了,意思我也是尽到了。”权维成往站在门口的许安莹身上看了一眼,对钟源说,“走吧。”
钟源‘嗯’了一声,两人转头,并肩往门口走去。
权维成又不是闲着没事,刘家一个小太子过生,他过来恭贺,把他晾在这里半个多小时,就算他现在中途离席,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是这刘家失了礼节在先。
权维成跟许安莹说了一声,许安莹脸上有些尴尬,却也没说什么。权维成说完告辞的话,就跟钟源两个人往外面走去。
这里满堂的宾客都以为是这权家最大牌,但是在看到那车牌为874的慕尚之后,才恍惚的想到,原来还有一个乔家。乔家的乔越,可不就是请也请不到的人物嘛。
乔越来的是最晚的,权维成和钟源正在往外面走,他的慕尚一个摆尾插进了两辆豪车的间隙中,在权维成蓦地冷淡下来的目光中,乔越从车里走出来了。
这乔越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跟权维成的记忆里半点都没有变化,无法无天,惹人讨厌。这些年全国到处跑了玩,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不得成器了,但就是这个不得成器的乔越,叫多少这一代的二世祖战战兢兢却又上赶着想进他的圈子。乔越不跟别的圈子的人玩,他自己带了一个圈子在玩儿。
乔越穿的简单,身上没一件名牌,刷高的袖子却露出了那价值不菲的腕表。他从车上下来,将车门关上之后,扭过头对着权维成牵唇一笑,“哟,权主任,好久不见。”
权维成这个时候大妖的风度就出来了,面对着这样妖气横生的乔越,也只是微微一挑眉,“乔少最近在哪儿潇洒呢。”
乔越向他走了过来。
钟源站在权维成身边,冷眼看着乔越走过来。
乔越走到近旁,站在权维成的身边,身子前倾的着好似要去看清权维成的眉眼,“潇洒算不上,鬼混吧。”乔越向着权维成伸出手,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到钟源的身上。
权维成伸出手,两人指尖相触,然后滑开。
权维成在别人面前,都是这副喜怒不露形色的高深模样,乔越则无论在谁面前,都是张扬着一身的妖气,从两人相见的第一眼,直觉的就是互相讨厌。
谁会喜欢同类呢?
“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权维成和乔越对视着,两人的目光都是叫旁人不敢正视的,一咄咄逼人,一深沉内敛,“改日抽个时间聚聚,请乔少千万莅临。”
乔越退开一步,给权维成让出位子来,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姿态。又矜贵又散漫。
权维成抬脚欲走,钟源紧随其后,乔越则背身往酒店里面走去。
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一声锐利的刹车声突然凭空破开了空气。连同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都一同破开。
唇红齿白的刘家小太子从车里下来,三人同时看向他,刘孜锦一无所觉,反而走到车的另一边,替那人拉开车门。
是谁,让刘家的小太子殷勤至此?
三人的心中同时有此疑问。
最会猜心的乔越一猜便猜在了女人身上。也只有把刘家这无法无天的小太子用感情套住了,才会引得这小太子露出这副表情来。
权维成擅用权术,比那乔越猜心的功夫弱上一线,在他的猜测成形之前,车里的人就自己走出来了。
韩景宇身上没有任何女气的首饰,连耳边都只是点着一点眉心红。狭长的眼,玫红的唇,精致的面庞,细致的脖颈。
他穿着女人的衣服。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外面罩着一件掐腰的小西服。这样的装束放在男人身上都没有不妥,却因为一条挂在脖颈的银色绞红链而平添了几分女人的柔美。就是你知道他是一个男生,现在这样的装扮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会迟疑他的性别。因为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面孔精致到把性别都模糊了。
分明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