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觉得没趣。
他并不介意身分高低,何况身居高位,众所瞩目,也不是他想要的。此时有了武功可以自保,不必担心碧蛟陷害,只是日后行事更要千万小心,不能有半步行差踏错。
但想到青龙主既然能赦免翠疊,其它人想必也有希望,便忍不住道?「青龙主不如一并饶了那些贱奴吧。他们日夜……辛劳,身体支持不住。」
青龙主脸上仍然带着微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面颊红晕,已有些毒发神态,道?「你倒是好心,可惜岛上的规矩不是我一个人定的,既然定下来,自然要遵守。你上次要救翠疊,这次又为他们说话,是不是除了那翠疊外,你还看上那个绿云了?你若是有需要,便点了他的牌子便是。难道你的月例都用完了么?」
听得青龙主如此随意地让他与别的男子欢爱,张茗陽不知怎地竟有些失望,说道?「这倒是没有,我只是看他们十分可怜,晚上据说还要和十几个侍从……做那种事。」
「龙宫岛龙气鼎盛,来这里住得久了,都会比一般人性欲强些。那些青衣弟子平日制作春药媚药,卖到中原,身体接触药物多了,自然会有不适,想要发泄一下。一个贱奴每天只要不超过七七四十九次的交媾,都不能逃过要接客的命运。不过沦为贱奴的,都是曾经犯有过错,或是上岛时太桀骜不驯的,你也不必同情他们。在龙宫岛上,贱奴是一定要有的,你若是为其中一个人说情,他升了位分,那么原本应该他承担的痛苦就要分摊到别人身上,别人不免更是苦楚。他一个人感激你,却让那么多人恨你,你自己说,你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
张茗陽虽知道他说的是歪理,偏偏无可辩驳,沉默了一阵,才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他救过我,若是可以,我愿意代他承担……」
「代他承担?你以为你是谁?」青龙主冷冷一笑,「你若是愿意回去,我自然不拦着,但你若是再三番四次地为他求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若是因为一句话,自己回到贱奴的身分也就罢了,但若是让绿云落入更危险的境地,便不是他所愿。他不由紧张道?「龙、龙龙主,别、别别……」
「我我我,我怎么了?」青龙主冷笑一声,「那绿云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有种古怪的猜想,让张茗陽不由得看向了他,心里忽地一颤,仿佛梦游一般说道?「青龙主是在吃醋么?奴家真是好生喜欢呢!」他心知毒性己发,连这般羞耻的话也说出了口,不由得心下一沉。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实在是不合时机。可恨他的理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但一直不停地说出yín_dàng的话,甚至连他心底深处的yù_wàng,都会脱口而出。
青龙主分明就是因为他三番四次的求情变得不耐,所以才会出言威胁,却和吃醋没什么相关。
青龙主果然许久没有回答。
他心下发颤,只觉得快要跳出胸腔,慢慢抬起头,看向青龙主,此时烛光明灭,一阵清风扬起,吹得青龙主神色有些飘浮不定。
就在他以为时间静止之时,终于等来了青龙主轻飘飘的一句?「你不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了吗?」
张茗陽心里苦笑,口中却道?「龙主大人,我心中爱极了你,你又不讨厌和我翻云覆雨,我们每日琴瑟和谐,岂不胜过天下间所有的神仙眷侣?又何必想着我那弟子?」
「你只不过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性奴,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怎么能和他相比?」青龙主皱了皱眉,有些不快,「青龙珠吃了不是只会说好听话的么,你最近说的怎么这么令人不适?」
「是,奴家僭越了,多问了几句,龙主不要生气。」他此时尖起嗓子,声音又软又细,却不让人感到违和,也不知他怎生办到。」奴家给龙主捶背,好么?」
他口中虽然会说情话,但身体还是自己的,有时说了违心的话,却是尴尬至极。比如像现在,他分明没有半点想给他捶背的意思,口中却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青龙主亦是不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他神情更是惭愧,只觉得心口不一的自己实在是说不出的恶心,只得胡乱在青龙主肩膀上轻捶了几下,以作应付。
不料口中继续说道?「龙主,奴家的力道还好罢?要不要再用些劲?还是……龙主不想捶背,想喝茶?」
他的气息吐在青龙主耳侧……那是男子紧张尴尬时加重的呼吸,让青龙主忍不住一下扣紧了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惊惶局促的表情出现在张茗陽的脸上,挣扎着就要从青龙主的怀中爬起,却被青龙主扣住了腰身,登时动弹不得。
「有时你最好还是闭上嘴巴。太聒噪了,只会让人生厌。」青龙主冷冷地将他推倒在地上,「你永远也无法和他相比,你也不配!最好认清自己的身分!」张茗陽被他狠狠一推,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几乎都要碎掉,疼痛难忍,一时竟是无法起身,只道?「龙主,我知错了,奴家身上好疼,你来扶扶奴家好么?」
他的声音虚软了许多,令青龙主有些犹豫。刚才那句话是对张茗陽所说,更是对自己所说。
辗转了这许多年,他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想要追寻什么了,只知道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些年来,即使因为身体需求的原因有过许多人,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