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正思索着,尉迟恭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扯着他的衬衫,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哥”。
南宫玉的心猛地一抖,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尉迟恭的声音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荡着,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不知什么时候,曾经有人这样叫过他,现在听起来,那么让人怀念却又让人痛苦……
他没有再推开尉迟恭,而是拉过一边的毯子裹在他身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梦也好,错觉也罢,怀抱着这个全身冰凉的小家伙,感受着他一点点回暖的体温,他空荡荡的心竟被填得满满的,这种充实的感觉,像是一个离群许久的鸟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一个漂泊一生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幸福。
尉迟恭身上裹了毯子,又躺在南宫玉的怀里,不那么冷了,也老实了许多。
南宫玉慢慢闭上眼,眼角滑过一滴泪珠,渐渐睡着了。
如果这种感觉就是幸福的话,那么他终于得到救赎了吗?
月光透过厚实的窗帘的缝隙洒下一缕飘渺的光线,一条额头顶着若隐若现的心形花纹的小蛇哧溜哧溜从床底下黑黝黝的角落里钻出来,顺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