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的时候,嘴里已经在催促任源:“赶紧说要紧的。她姓岑?哪个岑?”
“一个山一个今的那个岑,她就叫岑妮啊。岑妮是她的大名,妮子是小名。哎呀我的爷,你在人家家里住了两天,竟然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任源这回打探到的消息显然详细多了,连骆驰在岑妮家住过都打听到了。
骆驰可以想象他捶胸跌足的样子。
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当时的确没有问过岑妮家一家大小的名字,这根本没有必要问嘛。
而村里人见了岑妮,都叫她妮子,见了她父母,年轻人都叫他们柱大叔柱大婶,年龄大点的就称他们为柱子,柱他媳,没有人称呼过他们的姓。
当然,骆驰现在的重点不在这儿,他想到的重点是,妮子是岑妮,岑妮就是那个妮子。
她们果然是同一个人。
天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兜兜转转的,他又遇见了她。
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刚才急着催促任源的骆驰,突然沉寂了,半天不出声。
倒是任源在电话那头问他:“骆总,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你说,你还打听到了一些什么。”
骆驰连忙管束着自己的情绪与思绪,他现在得先听任源把情况全都告诉他,至于别的,等呆会通完了电话再说吧。
任源报告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大美村人嘴里打听到消息。啊,不说这些废话。我打听到,当年,你娶了妮子又抛弃了她之后,她在家呆了两个月就离开了。”
“你说什么?”本想听完所有消息的骆驰却打断了任源的话,“我娶她?我哪有娶她?”
他和那个妮子,不对,就是岑妮,他和岑妮之间根本连表白都没有过,谈何嫁娶?
明明是那晚他喝醉了酒,被人放到岑妮的床上,结果糊里糊涂跟她发生了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