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虽然又轻又远,他仍可感觉得出况中流声音里压抑的怒气。况先生为什么生气?
“师哥,你放心,他受了伤,我只想让他趁这会儿睡上一觉。你怕什么?我不会伤他的,我只是想和师哥说说体己话而已。”这是张守墨的声音,他似乎在笑,却又似乎在哭,周子峻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自己大概永远也恨不了他。
他感到身上一阵暖意,他失去支撑的躯体倒在况中流怀里,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舒服,舒服得让他几乎想就此放任自己睡去。
幸好只是几乎。
“师哥,你生气了?你怕我伤害他吗?你明知我不会。”
况中流似乎有点焦躁:“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你处心积虑地引他来见我,为的什么?我只当你……当你……”说到这住口不说。
张守墨替他说下去:“师哥当我出了事,是么?我就知道,我若有事,师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