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宋平川眉头一皱,犹豫不语。长清冷笑一声,手上轻轻一送,周子峻见得白衣上一点鲜血透出,心中大骇,情急之下不及思索,叫道:“住手!”飞身朝台上跃去。
二十八、
宋平川夫妇早知他要来倒也罢了,况中流却是不由变了脸色,周子峻假作不见,心中却不免得意,心道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他心中一松,面上露出微笑,冲宋平川拱手道:“宋大侠,咱们又见面啦。”
他这突然现身,场中众人除少数知情者外皆是大感意外,见他年纪轻轻听口气却似与宋平川大有交情,都不由心想不知这少年是何方神圣,敢对武当一清喊“住手”?
宋平川略一点头,白苍梧道:“宋大侠,你认识这位小兄弟?”
宋平川淡淡地道:“他便是在下适才提到的那位少年。”
白苍梧“哦”了一声,举目将周子峻上下打量一番,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尊师又是哪一位?”
周子峻之前不曾仔细看他,如今与他一照面,不由大吃一惊,心道奇怪,这人怎地这般眼熟,竟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又见他看上去虽已年过半百,两鬓皆已花白,但面容却仍十分年轻,修眉长目,神态和蔼,然于那和蔼中又自带威严,观之可亲,望之可敬,与他想像中竟大不相同。他心中大是不定,一面强抑心神答道:“劳动白堡主垂询。晚辈周子峻。”说到这里稍一迟疑,只听周冈的声音道:“师父嘛,正是周冈区区在下。”
他心中一热,转头一看,果见师父携了师娘,施施然越众而出,走上台来。
“追风剑”的名头在江湖上虽不及白苍梧、宋平川等人响亮,但周冈身为镖师走南闯北到过许多地方,交过许多朋友,这场中倒有不少他的旧识。先前他有意避人耳目夫妻俩皆戴了风帽,如今脱了风帽露出本来面目,便有些人远远地和他打起招呼来。另有些老成的虽不作声,却都在心中道原来那少年是他的徒弟,等下倘有变故,少不得要装装糊涂。
又有一众人见得管涛貌美,都不免悄声议论,说传说“追风剑”有个十分美貌的老婆,果是真的。
宋平川与周冈曾有一面之缘,彼此抱拳行礼,周冈笑道:“宋兄弟,我这徒弟不懂事,冲撞过你,我代他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吧。”桑垂虹抢着道:“袁大哥,你教得好徒弟!机灵古怪,倒比你年轻时更有本事!”周冈哈哈大笑。
他四人见礼寒喧,却听周子峻道:“一清道长,我们这话一时半刻说不完的,你要一直举着剑站那里吗?白堡主与天下英雄在此,你还怕人跑了不成?”
那少林苦心大师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开口道:“道兄,先回来吧。”一清哼了一声,收剑入鞘,衣袖一振几步退了回来,冲周子峻道:“宋平川说你称况中流与那三个死在‘碧云天’下的人无关,你倒说说,怎么个无关法?”
周子峻只要他撤手便已放了一半的心,他口气严厉态度蛮横也不以为意,笑了一笑,由护送张守墨归家说起,一路说到双双与张守墨中毒,他带了双双赶赴黄泉谷求医。
“由盘龙山脉出来前往和益县只得一条路,双双与张先生毒发是在半夜,据宋大侠所说,那‘碧云天’之毒既不会传染,那双双与张先先中毒便与那对侏儒无关。虽不知他为何要对他二人下毒,但那下毒之人必定便是杀害胡三三人的凶手。我带双双前往黄泉谷时天色将明,这其间绝无第二人赶在我头前,而我入谷之时,况先生尚在谷中。”
一清大声道:“况中流轻功卓绝,便是对你那小妹妹与张什么先生下毒后再赶在你前头回到黄泉谷,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子峻道:“道长所言极是。但况先生与我等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巴巴地从黄泉谷赶到山中将那三人毒死又对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与小女孩下毒?他武功既高,一剑杀了他们岂不干净,何必偏要用到自家独门毒药,倒似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出手似的。”
一清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许他原本就是故意下毒向江湖群雄示威以示他即将重出江湖之意!”
白苍梧也道:“小兄弟,你这话只能证明那三人之死与你有些关系,却不能证明与况中流无关。何况你说你带了你那小妹妹前去求医,你那小妹妹何在?谁能证明你不是为了给况中流开脱随口胡诌?”
周子峻一时不禁语塞,便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道:“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曾带了一个小姑娘前往黄泉谷求医,我能证明。”
这个声音浑厚宏亮,只口音略有些怪异,话音一落,两个大汉一齐跳上台来,一般的装束,只一人年轻许多,左边袖管空荡荡地扎在腰间,正是文成德兄弟。
“追风刀”文成德是中原武林有名的赛孟尝,场中诸人大多是认得他的,不妨他竟突然跳出来为况中流说话,都是大感意外。那一清性子最急,当下便问:“文大侠,你怎么证明?难道你在现场?”
文成德道:“是。实不相瞒,这位小兄弟带人前往黄泉谷求治那日,在下也恰在黄泉谷中。”
一清道:“文大侠也在黄泉谷中?不知文大侠为何会在那里?”
文成德苦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舍弟中了唐门暗器,命在倾刻,在下是带舍弟前去求医的。”
他这话一出,场中竟是突地一静,那一清亦是一愕,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