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不可能,这不是他的风格。这种事他是不会假别人之手的,他想找自己的时候,谁能挡得了他?
傅冲上了车,还是坐在那些一起上下班时自己坐的位置。
“你好像也瘦了啊。”阿标打量了他一眼,按下车窗,点了根烟。
“瘦了?有点吧,怎么了标哥,找我有事?”傅冲微微侧过身,这样的角度让他想起林原坐在后座时对自己说些什么,自己正是这个姿势看他说话。他的目光扫过车后座,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男人伸开的长腿。
“林市长住院了。”
“什么?他怎么了?”看着阿标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傅冲却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还是胃的事儿,大前天半夜疼得挺不住了,连夜去的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得注意了。”阿标把烟头按熄了,转过头来。
“小傅,我想,和你说说他……说说林市长。”
“嗯,”傅冲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不知道!不知道!他只知道刚才听说他住院那一瞬间,自己的心狠狠地抽动着,疼。
“我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不过,你从酒店搬走后,林市长就让我搬到他那了。”阿标顿顿烟盒,还是又抻出一根来,点上了火。
“这么说吧,林市长现在变得都不像我以前认识的人了。以前他什么时候都是精精神神的,做息也正常,能不去的场合基本都不去,天天上健身房锻炼。可是现在呢,啥酒局都不推了,下班就去喝大酒,也不像以前还知道节制点,现在是一喝就多。偶尔哪天要是不喝吧,也不去运动,就整个晚上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翻来覆去听一首歌。”
他一边说一边从车载cd盒里拿出一个唱片盒,“就这个。”
傅冲接过来,手指轻轻滑过那坚硬又脆弱的硬壳,是郑中基的那首《别爱我》。
“有好几次,他喝多了在屋里耍酒疯,大半夜地喊你的名字……还让我开车带他去找你……我是好不容易拦住了,可是看他当时那个难受劲儿啊,唉,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多好。”
傅冲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抓着那张cd盒,坚硬的盒盖卡在他的指甲缝上,生疼生疼的……
“天天喝了吐,吐了喝,晚上吐完了倒头就睡,有时候我让酒店给他弄点粥,他碰也不碰,那么高个大个子眼看着瘦了一大圈……”
“这在医院住两天了,还不让我告诉单位,也没个人照顾,酒店给他做啥也吃不下去……”
“小傅……我今天找你……怎么说呢……”
“标哥你不用说了,你带我回酒店吧,从那个大超市过一下,我去买点菜,我……给他做。”
☆、第十二章下
对于阿标来说,也许他真正想要和傅冲说的,并不仅仅只是告诉他林原现在的状态,或许还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缓和,甚至更进一步。
不过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和从前他了解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他不清楚林原和傅冲在三十六楼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曾经帮林原买过的那些催情*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阿标只知道,林原变了。
在他的视野里,除了傅冲,林原在金山没找别的男人,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林原对傅冲的关心、耐心还有喝醉洒失控后表现出来的痴迷更是让阿标感到迷惑。这还是他跟了将近十年的那个林原吗?那个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成熟、冷酷、覇气的男人,在他的印象里,官越做越大,能力越来越强,感情上却是看得越来越淡了。
最近这些年,在林原身边出现过的男人,除了一些被他吸引后自动傍上他的小男生,就是几个用钱搞定的半娱乐圈的人。阿标能看明白,林原不过是被他们的皮相吸引一段时间,转身便成了过去式。虽然他不太懂男人之间的这些事,但是谁对谁是玩玩的,谁和谁之间是来真的,他分得清。
所以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傅冲谈谈,因为他知道,林原和他是在……来真的。
所以当傅冲答应去酒店的时候,阿标感觉很欣慰。虽然傅冲没有明确表示出什么,但阿标知道,以两人目前的情况,傅冲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易了。
再次回到云开酒店36楼的时候,傅冲感觉到了阿标口中林原的变化。
房间里似乎都还和原来一样,因为有人定时打扫,所以看起来还是很干净整洁。傅冲到厨房放下手里买来的东西,发现这里和上次自己走的时候毫无二致。
阿标回自己的房间去吸烟了,他并没有住傅冲原来住的房间,这大套房里反正也不差空房间。傅冲推开自己那间屋子半掩的门,估计服务员知道这个房间是空着的,便很少来收拾了,基本上就是自己走时的样子。他走进去坐在床上,柔软的高级床垫随着弹了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忽然间涌了上来,这房间面为什么有……林原的味道。
是的,是他身上混合了男人雄性的荷尔蒙、须后水和淡淡烟香的一种味道,只属于林原的味道。
那是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傅冲慢慢熟悉、习惯的味道。是在两个人分开后,他偶尔会在夜深时悄悄想念的味道,尽管,这种想念会让他感到害怕和羞愧。
他俯下身,将脸贴在枕头上,片刻之后,他知道了为什么这房间里会有林原的味道。那个男人一定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