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跟你说你现在听不懂。”奇淼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生气了跟一才一个月的孩子念叨这些实在傻透了。
☆、48:兵分三路
君少扬不止一次看西门涟研究从帝后陵取出的地图,即便是无意,却也早将其上所标的地理位置熟记在心。
海底陵墓位于大西的西南方向,这里山峰伫立,其中树木繁茂,狭窄的小道星罗密布,只有绕其走上最高的玉门山上庙宇才可隐约见湖影,由此破解其中路障,而后才能于深海底寻找陵墓的位置所在地。
寻常的陆地上的陵墓都是机关重重,极是危险,那海底的陵墓的凶险就更不用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单独一个人去冒险!
从城主府策马出来,君少扬令随行的侍卫在城内购置好丛林必备的药品和器具,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原地集合,君少扬高喝一声‘驾’,长鞭猛地一抽马背,骏马一声嘶鸣,飓风般携滚滚风尘往前卷去。
“小洛儿,等我!”
心语沉沉,马蹄声急。
风声簌簌,君思妻意。
……
在君少扬一行人急速往海底陵墓的方向而去时,出城已有三日的西门涟也在快马加鞭的赶路。
一路都是山道,蜿蜒回环,好在熟悉,倒不算难走。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第十五日的时候,她携一身风尘于黄昏后勒马停在主城门口。
“律……”
骏马高高扬起前蹄,‘恢律律’长长嘶鸣一声。
西门涟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手上缰绳一抖,骏马落地时稳坐马背不动如山,端得是英姿飒爽。
“来者何人?”
守城士兵上前来,高声喝问。
西门涟下马,从行囊中取出路引,递过去。
守城士兵接过,仔细看了一番,将路引交还给她:“放行。”
西门涟接过重新放入行囊中,牵马走了进去,不多时背后便是传来铜门关闭的声音,她回头,深黑的瞳眸在望向城楼一处时飞快闪过一抹痛意,眸色骤寒,下一瞬她微阖眸,回头沉默地往城内行去。
很快,便是到了她与人约好之地——好运来客栈的门外。
小二见有客人上门,一甩搭子,迎上来问:“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哪?”一边殷勤的去接她手上的缰绳。
“喂最好的马粮,多的赏你。”西门涟将缰绳交到他手里,尔后从随身的钱袋里取出十两纹银,丢给小二。
小二抬手接过,手轻轻一掂,眼睛顿时亮晶晶:“多谢客人。”
西门涟沉默地行进去,对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掌柜的道:“地字三号房的客人可在?”
掌柜的手上动作一停:“敢问客人是?”
“漓洛。”
“贵客这边请。”掌柜的从柜台后走出来,亲自送她过去。
西门涟随在他身后,穿过内堂,绕过一条回廊,停在三号房的门口。
“便是这里了。”掌柜的道。
“多谢老丈。”西门涟朝他轻一颌首,掌柜的缓步离开了。
西门涟转身,抬手,叩门。
“进来。”
屋子里很快便有声音传出来,旋即门吱嘎一声,从里边打开,开门人是奇鬼,见是她,立即就眉开眼笑了。
“师叔。”西门涟行礼。
“你师傅在里边儿等你,我出去有点事,你先进去。”
西门涟应一声,奇鬼出来,让她进去。
西门涟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奇书子坐在桌旁,桌上黑白棋子交错,黑色棋子呈内忧外患之势,气数将尽。
“师傅……”
奇书子出言止住她的话头:“陪我下一局。”
西门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看一眼他手边的钵里的棋子,再看一眼自己手边的钵里的棋子,顿时就明白为什么师伯看到她那么高兴的原因了。当下也没多说什么,执黑棋,仔细看棋盘一番后将棋子放了下去。
奇书子亦没有多话,执白棋下。
棋盘步步杀机,他步步逼近。
西门涟面色沉冷,拈黑棋。
棋如人生,她见招拆招。
你来我往,激烈厮杀。
半个时辰后,奇鬼推门而入,覥着脸往桌边一凑,顿时笑得牙不见眼的:“教会徒弟,气死师傅哇。”
奇书子闻言将手边的空钵往前一推:“不错。”
危难时候果断舍弃,胜利之时毫不犹豫的追击,迂回诱敌,抓准一切机会用最小的代价剿灭敌人,手段比之从前更老练、更狠辣。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承让。”西门涟面上毫无骄傲之色。
奇书子满意地点头,他的徒弟就是要胜不骄败不馁:“你赶路也累了,先去洗漱,晚上随我出门。”
西门涟起身告辞:“师傅、师伯,漓洛告退。”
“这孩子,心思太重了。”奇鬼送走她后,回来对奇书子叹息道。
奇书子收棋子的动作一顿,抬眼:“师兄,下棋。”
“嗯……什么?”刚心不在焉的奇鬼差点没跳起来,睁大了一双惶恐的眼睛:“师弟,还……还下棋……你开玩笑吗?”
奇书子一眯眼睛,手指指向自己的脸:“师兄,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
“不像。”奇鬼肃容,一转身。
“出去,岛上再不用回去。”奇书子在他身后淡淡道。
奇鬼脚下一个趔趄,再次转身,哭丧着一张脸在西门涟先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下棋。
……
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