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守谦看着雨晴,目光温柔,一眨也不眨,就那样看着。
雨晴很是不好意思,“看什么看!”
“看你啊。”齐守谦含着笑,说得理所当然,“你对我这么好,帮我想着政绩,万一我以后混不开,你还答应养我,这样的女孩子哪里去找呢?我得好好盯着你,免得一眨眼你就被别人拐跑了。”
这样光明正大的暧昧,这样深情的话语,只因为这个人是齐守谦,是雨晴承认的交往对象,也只有他能这样对自己。雨晴不由得低下头,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齐守谦的目光,带着深不见底地情意,绵绵密密的落下来,柔柔的织成一张网,将自己锁在其中。
“你刚刚在看什么,那么出神?”雨晴面孔好像着火一样,好不容易掉转了目光,声音很低。
齐守谦轻轻唔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是沈觅地来信。”
“觅哥哥?”雨晴惊喜的叫了起来,“他到了哪里?干嘛不直接给我每次都要寄给你呢?”雨晴嘟囔着。
齐守谦拿出一个信封,还未启封,“这是你觅哥哥给你的,我可是没看。他寄给我的……”
齐守谦哼哼两声,为什么沈觅每次都通过齐守谦呢?齐守谦自认为还能明白沈觅的心思,沈觅的做法,不外乎是一种示威,他不在雨晴身边,他要让齐守谦看清沈觅对雨晴的影响,他爱雨晴,现在他不准备掩饰。
不可否认,沈觅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不过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齐守谦爱雨晴,就应该做地更好才行。
信很短,雨晴几下就看完了,“觅哥哥说还有礼物。到底在哪里啊?”沈觅信中说寄来了些礼物,希望雨晴喜欢,并说同时也给二叔寄了一份,让雨晴不要担心。
齐守谦又不情愿的交出一个包裹,雨晴也顾不上换个地方。直接寻了块干净平坦的大石块,打开来看。
“我最喜欢收礼物了。”雨晴这句话,无疑刺激了齐守谦。雨晴喜欢收礼物,而沈觅更会找借口送礼物,这不,离着端午节还有一段不短地时间,沈觅已经派人送来了端午节的用品。
雨晴打开来,一样一样的看。沈觅地这些东西。真是送到雨晴心坎里了,对于金银首饰,雨晴没什么特别地爱好,但是那些新奇小巧地物件,雨晴真是爱不释手。
这是沈觅送来地一些端午节饰品,雨晴在南方也曾经见过,却没有见过这样精致可爱的。有给女子头上带,以金银丝制成小巧复杂的形状,如同小人骑虎一样,再缀上细小的银铃。挂上小钗,穿成一串串的,戴在头上,端午节用于辟邪。行走起来,耳畔传来悦耳细碎的铃声,分外美妙。
还有用艾草编制的花鸟虫鱼,百兽形状,其中尤其是老虎地最多,也最可爱。另外还用五彩丝线和绒线缠成了葫芦瓜果等物,色色逼真,同时缀上小铃。小巧可爱,雨晴立刻拿在手里把玩不已,同时对沈觅表达了赞叹。
齐守谦看着雨晴兴奋的样子,不忍扫她兴致,也跟着兴致勃勃的观看,看她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弄。其实心里早就翻了天。同时想着端午送些什么给雨晴。
当看到雨晴拿出香包时,齐守谦不由得变了脸色。
香包。或者说是香囊,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这是古代最常用的定情信物。不过雨晴没这样的想法,第一她不是古人,第二,端午节带香包,也是南方常有的风俗。
一般香包都用碎布或者五色线缝制,但是沈觅送的不同,他的是用红白两线织造,再用彩线穿起来,抽紧彩线,使得香包如同花朵一样。
雨晴拿起来晃晃,里面似乎还有响声,打开一看,竟然香包里面放的是几颗珍珠,而香味正是从珍珠中散发出来地,不知道沈觅用了什么法子。
“觅哥哥对我真好。”雨晴叹息一声。
齐守谦心里很是难受,只是对着雨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散后,回到家中,张媒官已经在家里,神色之间满是疲惫,雨晴问了一下,张媒官说是雷云病了,只是上头又有命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齐守谦张媒官的还寄希望于东海王府,毕竟这是东海王的辖地,东海王要真是干涉地方政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东海王府地太妃作出了不管的姿态,剩下的王妃们不好出头。
齐守谦只能拖延,却不能真正解决此事。
“小雨,你脑子活泛,你想想,这件事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张媒官看着雨晴,笑容浅淡。
照雨晴的心愿,就是不该帮雷云,让这个小丫头吃尽苦头才好,再说了,从齐守谦女朋友的角度来说,也不愿意自己的男朋友这么尽力帮助另一个女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雷云人虽然差些,可是要真是卖身为娼,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雨晴也不忍心她沦落到那一步,更何况,齐守谦对雷万山始终心存感激,万一雷云出了事,成了齐守谦地心病,两人以后相处也不会太愉快。
所以雨晴看着张媒官笑道:“秋姨,我初来乍到,对东海县能了解多少?要是秋姨能给我讲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