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瞄了一眼雨晴等人,装模作样哼了一声。念你也是忠心为主,此事就不追究于你,到此为止,下不为例。陈老爷,您看如何呢?”
陈显端起茶杯,撇去上面的浮沫。细细品了一口。待唇内味道变淡才道:“有劳镇长了。”想想又补充道:“这茶叶不错。”
既然是陈家错了,这架子也未免端的太大。十六k文学网沈觅掀掀眼皮。“去年的旧茶,新的还没到呢。不过,闻起来太涩,用梅……花煮水味道会更好。”如果必要的话,沈觅不介意将梅心儿扯下。
“有德,去跟方媒婆陪个不是。”陈显盯着沈觅,对着陈有德下了命令。
陈有德立刻照做,一副痛心疾首地虚伪样。
沈留一手拉着雨晴一手拉着悠然,看也不看众人径自出门。走到门口,又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衙役:“镇长,不好了……”看清屋里情形后,低声在朱裕耳畔说了几句。
雨晴离着远,什么也没听到,沈觅却是听了个大概。
朱裕脸色一变,整整衣衫,急匆匆对着陈显一拱手,急匆匆跑了出去。
沈觅跟着沈留,低声道:“县令被抓,县丞来了。”
此时的沈觅神情轻松,刚刚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说话间还带着调笑的神情,却不知因为县丞的到来,又掀起了一场风暴。
而陈显,则带着小包袱,神情庄重,在忠心仆从的陪伴下,慢慢离开。
沈家人围在大厅的另一侧,雨晴这才感觉到浑身发抖,顾不得悠然笑话,埋首在沈留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个没完。她是真的害怕,第一次发现,自己地渺小,这是个贫富不均的年代,这是个人穷命贱的时代,在这个即使有钱也敌不过有势的年代,如果不是沈觅沈留,就算此时雨晴被拉入大牢,甚至屈打成招,冤死狱中,也许并不会有人过多地注意。别说是在现在了,哪怕是在现代社会,有报纸网络媒体无数双眼睛的监督,仍然会有许多的不平发生,更何况是这个讲究等级的时代呢?
她方雨晴算什么?
悠然乖巧的靠着雨晴,沈留拍着雨晴的后背,目光中满是愤懑。他是个冷情的人,孤寂了很多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遇到了陈三秀,还有雨晴。尤其是陈三秀去世后,古灵精怪地雨晴,打发了许多时光。他对于雨晴,是真心的疼爱,全心的宠着,可是此刻,却如此无力。
陈三秀的死,即使他医术再高,也无力挽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去,然后完成她最后地心愿,那是天意,他无力抗天。只是此刻,难道也都不过人吗?
沈觅站在稍远处,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暴起,就在这一刻,沈觅对天盟誓,他要保护眼前几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任何人!
正在静默间,一阵急匆匆地脚步传来。伴随着一声喝问:“是谁冒认官亲啊?”声音尖细,略带急促。
镇长朱裕急匆匆的进来,不时地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还不忘恭维道:“大人,这不就在这里吗?”神情焦急,心里却暗道倒霉,县令出事,那他前段时间的好不容易献上的孝敬不就打了水漂?不过,现在是打了水漂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被眼前的这位抓住把柄啊。
更倒霉的是,眼前这位刚进门,就有人告状了,告人的是陈家护着的女人,那个什么梅心儿,他不能赶出去,只能任由事情发展,希望还能博个公正的美名。实在不行,只能牺牲这个方雨晴了。
在朱裕身后,进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一身旧官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到处都是补丁,而且补丁有大有小,有方有圆,颜色也是乱七八糟,虽然补得整整齐齐,却让人觉得很滑稽,再配上那一副特别正经的神色,简直让人喷饭。
沈觅却不觉得滑稽,眯眼打量一下,虽然颜色款色看不出品级,不过此人如此出场,再加上一脸刚硬之色,不由得想起一人。早在此地开店之时,按照惯例,商户应该向当地父母官交些常例,也就是交些钱财换些方便。这时候的政府官员,工资并不高,并没有现代社会的那些补助,什么住房补助交通补助津贴奖金之类的,只能依靠这些隐性收入改善自己的生活。
以县令来说,不过是每月三两银子,就这些不多的银子,也不能全部归为自己,还要给自己的账房师爷支付薪水,如此一来,银子就捉襟见肘,当然身为政府官员,不可能那样贫困度日,不用自己动嘴,自然会有许多人上门巴结,最常见的就是商人们送的常例,也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灰色收入,那可是工资的几十倍呢。(某作者:什么制度,呸,就那点钱,还不够武侠小说中大侠的一顿酒钱。真不懂那些人干嘛削尖脑袋去当官。雨晴:那不是可以**么!就不兴人家有追求啦?)
但是沈觅送钱给本县县令,也就是雷云的父亲雷县令时,竟然吃了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