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胸针而感到兴奋。
想起即将到来的危险,姜允也不忍心生混球的气,心平气和的任洛戈戏弄。
瞧见洛戈腕上系的幸运结,他又忍不住抱怨:“殿下,您要是喜欢这种爻结,我可以专为您制作一条,这条爻结上封印了安德烈上校的生辰八字,所以只能庇佑他,您抢来系着也不管用呀。”
洛戈闻言,面色微沉下去,冷声质问:“谁允许你给安德烈做这些东西了?”
姜允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他就算当男仆也不至于这点人身自由都没了吧?
“殿下,这是我下了职后回寝室编织的,并没有占用侍候您的时间。”
洛戈扬起下巴:“你下了职的时间也该替我雕娃娃,勋章的帐都还没算完呢。”
姜允深吸一口气,恨恨的于混球殿下对视,压低嗓音开口道:“殿下,说起那枚勋章,我原准备任职当天就还给您来着,可不知怎的,在寝室睡了一夜,那枚勋章就不见了踪影。”
洛戈垂眸耸耸肩:“还好我本就没对你抱任何希望。”
姜允眯起凤目,凑近洛戈,壮着胆子小声质问:“殿下,您可曾在我房间里见过它?”
他原本一直担心洛戈责问勋章的去向,可自从自己的寝室,疑似被某伊尔萨战神连续入侵之后,他就认定,勋章肯定是被混球殿下故意偷走的!
为的是让他无法抵赖之前的亏欠!
“我怎么可能见过?”洛戈挑起眉峰,无辜的开口:“连你住哪间屋子,我都不太清楚。”
这也是实话,殿下头一次摸黑攀窗的时候,确实不清楚第几个窗户里睡着傻军师。
所以,“伊尔萨战神”偷偷摸摸从城堡三楼的第一面窗子开始,一路爬进爬出嗅气味,直到爬进第七间屋子,总算把人找着了。
想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姜允满面不甘:“您真的不知道么?”
“你是在怀疑我?”洛戈眯起眼,警告似得看着姜允:“现在是你弄丢了我的勋章,竟然还敢质疑我?你知道,失去那枚勋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伊尔萨的军人退伍后,会将所获最高荣誉的勋章,送给自己的未婚妻,而我最珍视的那枚勋章,却丧生你手。”
混球殿下垂下长睫,神色委屈而忧伤的补刀:“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怕的结果。”
姜允:“……”
所以说现在问题的严重程度,已经上升到“傻军师遗失了皇子殿下的勋章,导致殿下很可能失去求婚信物,打一辈子光棍”了吗?
这弥天大罪砸得姜允晕头转向,再看看混球殿下——
那委屈迷离的小眼神,就好像单纯善良的殿下从没半夜爬过人家窗户似得,简直是无耻的演技担当!
可人家有美色惊人,搁在官府都能迷晕一片青天大老爷,俯首认罪的只能是姜允。
他只得答应,专门为洛戈编织七条爻结。
姜允走出餐厅,将餐具送回厨房。
刚走到水池边,意外的发现,前几波男仆送来的餐具,全都堆积在水池之中,食物残渣都没有处理,油污积攒在水池之中。
皇室的餐具不能交给杂役清理,必须由贴身男仆亲自清理,为什么他们居然将餐具全部堆积在水池之中?
姜允没多想,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水池中满是油渍的餐盘移开,准备洗干净自己手中的餐具。
“姜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杂役的嗓音。
姜允回过头,“你好?”
“您好。”那个杂役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脸颊到鼻梁上布满了雀斑,神色有些胆怯,指着水池中的餐具道:“您的领班刚刚吩咐,让您替几位贴身男仆洗干净那些餐具。”
姜允一蹙眉,掩饰不住的不悦,低声问那杂役:“他有说明原因么?餐具清理是有明确的责任划分的。”
杂役更紧张了,抓了抓脑袋,对姜允复述领班的意思:“领班说您这个月的薪水,不足以赔偿之前打碎的高脚杯,所以得接额外的任务来抵消。”
姜允的眉头拧得更深了——谁给那领班的权利?
工作规范都由厚厚的一本男仆守则在约束,姜允一字不落的看过——
工作中造成的损失,罚款额度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薪水,如果造成重大过错,必须交由主人亲自定夺惩处方式。
也就是说,哪怕洛戈为了几只高脚杯,把姜允送上法庭,都轮不着一个男仆领班对他“动用私刑”。
姜允转过头,看了看水池中高高摞起的油腻餐具。
其实洗干净也费不了多大功夫,他担心的是,领班为什么忽然故意排挤他?
不等他想明白,一个轻快地脚步声走进厨房,男仆的嗓音轻快又悦耳:“一杯滴滤咖啡,半糖。”
姜允转头看去——
来人他认得,是个深绿色眼睛的贴身男仆,名叫哈里斯,长得很漂亮。
头一天任职时,姜允就注意到了他。
“嗨。”姜允主动同哈里斯打招呼,想顺带打探一下领班的事。
没想到,哈里斯斜眼瞥他一眼,竟然没回应,那目光里裹挟着满满的敌意。
姜允一头雾水,这群平日里还算客气的男仆,怎么忽然间都吃了火药似得?
很快,哈里斯要的茶点端上了桌台,他举起托盘,回头挑衅似得对姜允笑道:“没空跟你闲聊,我担心殿下久等。”
“殿下?”姜允诧异道:“你确定这是殿下叫的咖啡?”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